“你說的...好像是那麼一回事。”王梓棋說的有些猶豫。
說話間我們就來到了樹林,雨又大了起來,院子裏根本沒有路,很多泥土下麵都是空的,一腳下去腳就淹沒了,空中轟轟雷鳴聲不絕於耳,一道道閃電照的園子亮如白晝。
此時的果園哪裏有白天的那份雅致,被雨水蹂躪的東倒西歪。不少枝葉都已經折斷,果樹的身影像一個個拄著拐杖的老人,毫無生氣
進了園子並沒有什麼白影。
“你來過這裏嗎?”我問。
“從來沒有。”王梓棋說。
越往裏走越黑,雨突然停了,一股股濃烈的惡臭味像我們襲來,走著走著園子裏突然起了大霧。
“這什麼味道?”我問。
“好像是腐屍的氣味。”王梓棋說。
“腐屍?”我驚訝的說。
“這裏是林子,死個阿貓阿狗的都很正常。”王梓棋解釋說。
此時我們走到了園子的正中間,那股惡臭味好像沒有了,我左右環顧,現在我們在的位置正是我白天可以透過窗子看見的地方。
“哪裏有什麼白影,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們回去吧。”王梓棋說。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我問。
“我說我們快回去吧。”王梓棋說。
“不是,上一句。”我說
“哪裏有什麼白影....”王梓棋說
“對....白影,是白影”我說。
“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啊”王梓棋不解的問。
“我第一次看見白影就是在這個園子裏,之後醫院每次出事都多多少少和白影有關,第一次看見白影的位置......嗯....就是這裏。”我不管王梓棋聽不聽的懂,自顧自的說著。
我確定的位置是在一顆果樹下,正是我第一次雨夜裏,在房間透過窗子看見的那個幽怨的女人的身影的位置。
這棵樹正對著我窗子,此時我房間裏還開著燈,一絲柔弱的光打進園子,雖然看不太清,但至少有了點視野。
樹是一顆蘋果樹,接著青色的果子,樹根附近還有不少落葉。
“當初那個白影的位置就是我現在站立的位置,當初,她就是這麼背著....身子........”我學做那個白影的樣子卻突然感到有一絲詭異。
“怎麼了?怎麼停了...”王梓棋說。
“你看看,窗子那裏有沒有人看著我.....”
王梓棋猛一回頭........
隨後“啊”一聲叫了出來。
隻見窗子前站著另一個我,一身白衣披頭散發,臉色煞白....正躲在窗簾後麵盯著我們看。
“茶茶.....你你你你....”王梓棋驚恐的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窗台上的我被嚇的語無倫次。
我一把抓過王梓棋瑟瑟發抖的手說:“別害怕,那不是我,你看我的手是熱的。”
王梓棋這才安靜下來,而窗子前那個‘我’看著這一幕後詭異的一笑,像老舊電視機不穩定的畫麵一樣,忽閃兩下沒了蹤影。
而此時我感覺腳下踩著什麼東西硬硬的。
我剝開散落的樹葉,原來是一張卡片,綠綠的,正是那個圓形鐵門的鑰匙。
“這是醫院門的鑰匙怎麼在這裏?”王梓棋把鑰匙拾起來後看了看說。
我說:“這下麵好像埋著什麼東西....”我用腳踩了踩我腳下的地麵,感覺似乎不像普通地麵那麼硬,踩上去有些發軟,裏麵像埋了個皮球一樣。
扒開看看吧,說著王梓棋就動起了手。
“怎麼?你不怕了嗎?”我問。
“想想真夠丟人的,你說我一個大男人遇見點事情還沒你一個女孩子膽子大,怎麼說我也是學醫的,這要是傳出去以後讓我怎麼混。”王梓棋邊扒土邊說,手上沾滿泥垢。
“嗬嗬..這種事情不用勉強,我也不是不害怕,就是遇見的怪事多了,再遇見什麼怪事雖然害怕的要死,但也不會像當初那麼大反應了。”我說。
“你到底是什麼人?”王梓棋停下手中的活問道。
“我看過你的病例,你受的傷真是匪夷所思,一個女孩子,不說別的就說你那胸口被電流擊穿這一條就讓我琢磨好久,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死了,可你不但活了下來,這幾天看你的傷勢恢複的還奇快,你是不是就是傳說中降妖除魔的得道高人?”王梓棋又說。
“可別胡扯了,趕緊幹活。”說著我也蹲下來和他一起扒土。
泥土黏嗒嗒的,雖然入手手感不好,但至少扒起來不是特別費勁。
“那是什麼?”王梓棋驚呼一聲。
隻見泥土堆裏露出一截手指,那股惡臭味又散發出來,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