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醫生?哪個小陳醫生?”小胖墩問,嘴巴還鼓鼓的。
“就是你們醫院的實習醫生,小陳啊,是個美女。”我說。
“我們醫院沒有小陳醫生,晚上除了我們幾個值夜班的護士就是急診科的老大爺李大夫了,而且這裏是特級病房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的。”小護士瞪著大眼睛跟我說,仿佛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嘴巴跟爆豆子似的語速極快。
“什麼?”我有點不敢相信。
“嗯,這個病曆單裏麵有大部分病人的病情記錄,應該放在前台的櫃子裏的,奇怪怎在這裏?那個小菲一定是睡著了!!”小護士拿著病曆單嘴裏嘟囔著氣呼呼的就出去了。
我馬上拿出枕頭底下的明信片,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那個人是誰?她接近我有什麼目的,思來想去她也沒在我這得到什麼,唯一的目的........難道是給我這張明信片?
我拿著它左看右看,甚至舉起了透過陽光看也沒看出什麼特別來,它隻是一張普通的明信片,我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有點甜。
‘小陳’說這是‘他’給我的,言外之意就是秦默給我的,看樣子她認識秦默,也許是替秦默把這個明信片交給我,但他為什麼不自己來給我?
想到這我突然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他要是能來還給我寫什麼明信片,腦子進水了。我心裏埋怨了下我的智商。
也許他現在不方便呢?或者有什麼急事脫不開身,本來他就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人,想確定他的行蹤根本不可能,靈址路古樓大街117號......聽都沒聽說過......
我把被子一扯,蒙起頭,一想起他的事我頭裏就亂成了一團麻,索性就不去想。
幾天前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現在在喧囂熙攘的城市裏,之前的事情像是做夢一樣,唯獨身上隱隱作痛的傷口提醒著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雪女在化為灰燼前說我爺爺還沒有死,這難道是真的嗎?我得趕快好起來去問問我爸媽......想起我父母我心裏一陣酸楚,也不知道我媽的傷怎麼樣了,方毅那個混蛋,想起他我心裏就是一陣恨。當初在雪女洞他假扮秦默引我上鉤,後來被秦默打暈過去,最後竟也被雪女捉了去,隻可惜當初我顧不上那麼多,不然我才不會將他也救出。
也不知道曉瑩和藍藍怎麼樣了,不要有事才好,還有.....那個少年....我醒來後一直沒感覺到他的存在,他是否還在我的身體裏?
“喂....那個...少年?”我心裏試探的叫了句。
一陣沉默。
“我不知道你叫什麼,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你是誰?來自哪裏?謝謝你那天幫助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我心裏跟他說。
依舊沒有回應。
我想再說點什麼,忽然感覺我現在的狀態很好笑,像是精神病人一樣感覺自己身體裏有另一個人,而且還能跟他對話,越想越可怕,我不是得了什麼精神疾病吧,就像精神分裂一樣,能分裂出好幾個人。
可是如果他不存在,憑我一個人拿什麼打敗雪女,而且在迷幻陣中我感覺快被何林掐死的時候是他喚醒了我,那股要命的灼熱感我很熟悉,和那次在爺爺的別墅被麒麟襲擊的感覺很像,隻是在爺爺別墅那次,全身都感覺像燒著一樣,而這次在雪女洞,我感覺這股灼熱的能量集中起來,變的更有目的性。
正當我想的入神的時候‘吱嘎’房門打開了,我拉開被子,看見三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外加兩個護士站在我的床前,其中就有那個小胖墩,還有一個皮膚很白,臉上有點雀斑的小護士。她五官都很平凡,瘦瘦的,整體給人一種很單薄的感覺,奇怪的是這個護士不僅人長得單薄此時還眼淚兮兮的看起來很可憐。
“你好!我是這個院的院長。”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戴著副黑色框架的眼睛,頭發烏黑又濃密,自然的豎起,眼神堅定又沉穩,看起來很睿智。
“你好....”我說。
“別,別動,你的傷還很嚴重,不能隨便動。”我剛要坐起來,院長便馬上阻止。
“我過來是看看你的傷勢如何,我聽小胖報告說你的病房來過陌生人,我來問問具體什麼情況,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院長說。
我把具體情況大體講了下,院長聽後沉默了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能把那張明信片給我看看嗎?”院長說。
我拿出明信片遞給了他。
院長拿過明信片,用力的在上麵搓了搓,又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又像我一樣透過陽光看了半天,最後終於放心的把它還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