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怎麼會在一起?”小姐看到我和雲惜一起回來顯得十分吃驚,但讓我吃驚的是,小姐竟然和雲惜認識。
“嗬嗬,薏兒,你今晚不就是要宴請我的嗎?而她,是你府上的人當然要回府咯。而我們一起回來,那恐怕就是緣分吧。”他笑嘻嘻地看著小姐,臉上完全沒有平日裏來拜訪小姐的那些人的臉上所有的畏懼之情,反而有些漫不經心的感覺,語氣中似乎小姐是他相知多年的朋友一般,這點倒是令我很驚奇。
“罷了,不跟你爭論了,坐吧。”小姐顯出無奈的表情,她轉而看向我,“你,還不快去廚房,把食材送過去,然後沏一壺茶來。”
“是。”我向小姐福了福身,正準備退下,突然......
“慢著,”雲惜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薏兒,叫別的下人去吧,她留下。”雲惜繼續用那種漫不經心的語調對小姐說話,也不管小姐答不答應,牽著我的手,把我帶到他的座前,示意我坐下,我不明就裏地看著他,他要幹什麼呢?而他隻是笑了笑,接著便轉身看向小姐。
“薏兒,這姑娘可是你府中的?”
“是,她是我一年前救回來的,一直服侍我的。”我看見小姐臉上除了剛剛我和雲惜一起走進來是出現過驚奇的表情,就一直都十分平靜,但細看她的眼中,隱約可見,她十分疑慮。
“薏兒,那如果我想向你討要這位姑娘,不知道可以不可以?”雲惜的話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是斬釘截鐵的。
“你?你要她做什麼?”這下,小姐的疑慮展露無疑。
“這,你就不用管了,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待晚宴後就帶她走。”
“罷了,你高興怎樣就怎樣把。”小姐聳了聳肩,“晚宴也要她跟著嗎?”
“那就不了,”雲惜笑笑,轉身看向我,“姑娘,你去房裏休息一下,而後在收拾收拾東西,待晚宴結束,我去找你吧。”
我點了點頭,轉身看向小姐:“謝小姐的救命之恩。”
......
我靜坐在床邊,細細回想從我進曹府的日子,平靜,卻也透著些許怪異,而怪異在哪裏,我也說不上來,或許是我跟在小姐身邊一年多了,但卻壓根不了解小姐,就連她平時到底幹什麼,我都一無所知。而最近幾天的事情,更加奇怪。雲惜是誰?他為什麼對我那麼好?他與小姐是怎麼認識的?他為什麼要帶我離開曹府?而小姐對他的態度,也有些我道不明的怪異。
“在想什麼呢?”雲惜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你......你嚇死我了。咦,怎麼這麼快,晚宴就結束啦?”
“嗬嗬,收拾好了沒,我們得走咯。”
“小姐呢?我想跟她告個別。”臨走了,我也說不出我是高興,還是有些悲傷。
“她在花廳,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
......
走進花廳,我看到小姐正背對著我在賞月,月光下她瘦削的背影感覺特別地讓人心疼,她四周散發著一種清冷的氣息,讓人感到有些悲傷。
“小姐,多謝小姐的救命之恩,我要走了,請小姐好好保重自己。”說著說著,我的眼眶不禁有些濕潤,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一年多來,雖然我和小姐並沒有什麼交流,但救命之恩,我還是會銘記在心的。
“嗯,你走吧。以後,不必叫我小姐了。”小姐並沒有轉過身來,她的語調有些淒涼。
“走吧。”雲惜催促我。
“雲惜,”小姐突然轉過身來,我看到小姐已是淚流滿麵。“雲惜,你......哎,算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