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阿娘:“古呐多麻有沒有為難阿爹?”
阿娘歎了一口氣:“古呐多麻在朝政上一手遮天,要不是你阿爹在估計他早就想莫權篡位。”
我心裏一陣憤怒:“他敢!”
“他的確不敢,但是他的野心越來越大。”
我能清楚的明白阿娘所說的話。
我緊緊拉住阿娘的手:“你和阿爹一定要多加小心。”
阿爹跟這樣的小人不停的盤旋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過的就像是刀口上添血的日子,稍有不慎就會被古呐多麻找點理由廢掉官職。
阿爹做事遊刃有餘,所以才能護在新王身邊那麼久。
不然疏勒真的要亡了。
翌日——
宇文邕特意組織了一場比武,校場上的人比往日額外多。
步攆將我抬到校場,我走到宇文邕身後,動作舒緩,不急不慢的坐了下來。
現在宇文邕好像習慣了哪裏都要將我帶在身後。
校場上站著不同藩屬國的將士武士,其中就包括單秉臣。
他冷冷靜靜的站在,一臉嚴肅。
我看著他,他卻不看我一眼,我的心情有些失落,緩緩地低下頭。
剛剛所做的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便收入宇文邕的眼裏。
宇文邕順著我方才的方向看去,不僅多看了單秉臣兩眼,然後收回自己的眼神。
這次比試,不僅僅就是比試,更多的是為自己的國家爭個臉麵。
所以我也看得特別激動。
沒人每場比試隻有一次機會,最後勝者為王,他們之間的比試無非就是兩個人之間的較量。
其中有一個西夜國的勇士,接二連三的將對手打敗。
他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在擂台上靜靜地等待單秉臣上場。
這一次的比試增加了些難度,比賽者可以選擇使用兵器。
我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為什麼輪到單秉臣上場就可以使用兵器?畢竟刀劍不長眼萬一有什麼閃失那該怎麼辦?
我看了宇文邕一眼,宇文邕並不理會我,他的眼神一直專注前方。
單秉臣選了一把自己最不擅長的長劍,而對方選了一把大刀。
我現在的心情越來越緊張,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感覺整個人空氣中凝固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這不是一場單單得比試,還是一場人與人之間的較量,宇文邕與單秉臣之間的較量。
一聲響鑼下去,比試便開始。
西夜勇士首先發出攻擊,大刀不停地對著單秉臣揮舞,單秉臣連連往後退。
等沒地方退的時候,單秉臣直接拿著劍進行抵擋。
我的手緊緊的攥著身上的裙擺,整顆心都懸在半空當中。
在疏勒,單秉臣是最厲害的一個將軍,哪怕他在怎麼厲害,隻要上戰場我都會擔心他的安慰。
我的手心裏出滿汗。
宇文邕看著我,他握住我的手問我怎麼了?
我對他扯了一個僵硬的笑容,不說話,緊緊的看著場上奮勇的人。
西夜勇士雖然厲害,但在單秉臣麵前還是不足為奇。
單秉臣巧妙的避開他的攻擊,最後將劍指向西夜勇士。
他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此時勝利者是單秉臣,他搞搞在上的站在擂台上,目光有一刻是停留在我的身上,他好像在告訴我,他贏了。
不過,在他看我的時候,宇文邕親昵的用手擦了擦我的嘴角,對我溫柔的笑了笑,然後拉住我的手,就差將我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