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鬥了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忽聽得黑臉大漢一聲暴喝,將那壯漢一斧劈倒在地,那壯漢掙紮著想爬起來,可跟著一斧劈在他的要害之處,登時斃命。
看台上再次響起歡呼喝彩聲。
聽著這些歡呼喝彩,看著視自己為仇人的黑臉大漢戰勝對手,鄭明心中卻充滿期待,並希望能夠在後麵的比賽中能夠遇上他。
除了長魚外,鄭明認為這黑臉大漢算是第二個可以讓自己重視的勁敵。
黑臉大漢勝出後,緊跟著的一場便是鄭明和另一名叫拓跋雄的對手。
等對方走上場時,鄭明才發現,這拓跋雄居然同樣也使長棍,而且看來是個歲數也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
今天到場參加角鬥賽的幾乎都在十六歲以上,除了鄭明外,恐怕也就這拓跋雄最小了。
“喂!對麵的小弟弟,你能走到現在已經很不簡單了。”
“真不想殺了你,可是我要走到最後,攔住我的所有人,都得死!”
這拓跋雄一上來就顯得十分的自信,畢竟在他的那個部族中,他從小在修煉上顯出了過人的天賦。
而且到現在為止,無論是他本部族內的比賽,還是部族外的角鬥大賽,他從來都沒有輸過。
可他的對手鄭明也不差,同樣在參加過的所有比賽中,他也全部取勝,除了長魚。
“廢話少說,咱們手底下見功夫!”
鄭明也不多話,雙手持棍便向對手劈了過去。
“好小子,哥哥今天就教你怎麼使棍!”
對麵的少年嘴角浮出一絲嘲笑,手中的長棍卻是好不猶豫的“刺”向鄭明持棍的前手。
鄭明心中一驚,隻見對手的長棍已後發先至,如果自己的長棍繼續劈下去,勢必在劈中對方之前,對方的長棍已擊中自己握棍的前手。
不假思索的腳下一錯,鄭明身影一閃便已退出三步之遠。
好險!鄭明心中一驚,難怪這少年會這麼狂。就在剛才拓跋雄的長棍險險順著他的手背擦了過去。
見對手如此厲害,鄭明再不敢輕敵,放棄長棍之中的掄棍、劈棍、掃棍,改用挑棍、撥棍、彈棍等棍術,或者如劍術中的刺擊一般,直接向對手來一個點刺。
鄭明深知,長棍用“劈“得有一個蓄勢,要繞一個弧度再落到對手的身上,這樣才能發揮更大的威力。
而直刺則要簡捷得多,因為走的是直線,長棍的速度比起掄棍、劈棍、掃棍等棍術來,省去了蓄勢的時間,所以更為快捷高效。
一般的對手,鄭明即使用掄、劈、掃等棍術,便完全可以應付過來甚至還占上風,但對於較強的對手來說,鄭明便隻有使用速度更快更直接的點刺之術了。
那少年也鄭明改變了戰術,收起來臉上的嘲笑,神色也變得越來越凝重,因為他看出來了,鄭明的棍術並不比他差。
“不錯,這兩人的棍術都已領悟到第二層境界了。”看台上的族長對冷飛虎道。
“到現在為止,實力和鄭明差不多的沒有幾個,這少年可以算一個。”冷飛虎道。
“兩位老爺,鄭明的步法明顯比對手要高,我看最後還是鄭明贏。”青木也說道。
三人中,隻有青木和鄭明交過手,他最了解鄭明的實力,對鄭明取勝也充滿信心。
因為鄭明和拓跋雄兩人都放棄了威力更大的掄棍、劈棍和掃棍,兩人更多的是使用挑、撥、刺、彈等棍術,往往兩人的長棍還沒有碰上,跟著就挑棍變成彈棍了,場麵反而顯得沉悶起來。
內行的看門道,外行的看熱鬧。
那些內行的,看得聚精會神、私下小聲議論,而那些外行的人已經顯出不耐煩的神色。
在角鬥場與看台的邊緣,一個角鬥奴隸休息的地方,一黑臉大漢正死死盯著場上的鄭明。
“希望你能活著進入下一輪,到時我就可以替兄弟報仇了。”
黑臉大漢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