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廳內,奴隸們紛紛小聲議論著。
“今天的角鬥,不知老爺派哪幾個上去?”
“拜師儀式和歌舞慶祝都沒什麼可看得,角鬥比賽才是重頭戲。”
“希望是最厲害的那幾個。要是派同樣弱的兩人去鬥,場麵雖激烈但不夠精彩;要是強的和弱的鬥,三下五除二弱的就給打趴下了,沒什麼看頭;隻有強強相爭,場麵才能又激烈又精彩。”
鄭明順著說這話的聲音看過去,見是一花白頭發老者,坐在自己前邊不遠的地方,看起來也同樣是奴隸,卻一直說個不停,有意賣弄自己的見多識廣。
父親抱著鄭明也坐在了石凳上,鄭明對整個大廳內的情況也能看得更一清二楚。
就在此時大廳內安靜了下來,大家同時向入口處看去。隻見冷老爺和四夫人擁著中間一紫袍青年人走進了大廳,後麵還跟著一大群人。
進入大廳後,冷老爺和紫袍青年人攜手坐在了主位上,四夫人坐在了三夫人的下首。其它人紛紛就坐,也有一些跟來的奴隸們,遠遠地站在了自己主人的後麵。
那紫袍青年人就是冷氏一族的族長,看起來和冷飛虎相仿,應該也是在年輕時早早就突破到先天的,在修煉上達到的層次應該比冷冷飛虎還要高。鄭明遠遠打量著。
一行人就坐寒暄一番後,冷飛虎衝旁邊一中年奴隸一點頭,那人便宏聲宣布,聲音在大廳內嗡嗡作響:
“冷氏一族,第一百二十七代第九旁支,冷飛虎之子冷海,拜冷氏族長!”
這儀式的第一步便是拜族長,拜過族長,便意味冷氏一族又多了個冷海開始修仙,可以修煉冷氏一族修仙的法門法術。
沒有經過同意是不可以修煉的,每個部族的修煉之法向來不外傳。
三周歲的冷海跪拜族長。
“拜師禮,跪拜師傅!”
這拜師傅更為鄭重,冷海三叩九拜,最後捧了一個石碗,碗裏裝著美酒。將石碗敬奉給了父親。
冷飛虎喝了一口,便代表同意收冷海為徒了,之後便可以傳授冷氏一族的法門法術。
最後便是完成誓約,掌禮人人說一句,冷海跟在後麵重複一遍。大意是不得欺師滅祖,否則魂飛魄散之類。至此冷海便算是入了冷氏一族的修仙行列了。
“禮成!”掌禮之人宏聲宣布。冷飛虎父子也坐回了原位。
完成跪拜禮後,便有能歌善舞的奴隸們載歌載舞著上場,一旁還有奴隸用樹葉、空心樹木,以及其它一些鄭明叫不出來的器具,奏出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
這些聲音,單獨聽會覺著奇怪,可用一定的節奏,再巧妙地組合在一起,頓時產生了一股美妙的韻味。
被圍在中間唱歌的女奴,雖然肥胖臃腫,但唱起歌來卻充滿著青春活力,聲音悅耳動聽,充滿著極度的誘惑力。
那四周轉著圈跳著舞的女奴,一共有九個,手臂和腰肢柔若無骨,似鮮花,似雲朵,似柔風,似細雨,盡情模仿著大自然的沉靜柔美。
雖說鄭明也欣賞過不少歌舞,可今天這裏的歌舞卻讓他欣賞到發自靈魂的另一種古樸之美。
大廳裏的奴隸們也都靜靜欣賞著,那中間石桌旁坐著的族長和冷飛虎一邊在指指點點,一邊品著美酒:
“飛虎,你這跳舞的女奴都挺不錯啊,那唱歌的也挺好。”
“族長要是看得上,轉頭我給你送到府上去。”
“我是看中了,族裏遇上一些重大的日子,也能用得上,不過我不能白要你的。”族長笑道。
“幾個奴隸而已,就當我送給族長的。”冷飛虎哈哈一笑。
“不可。”族長口氣中沒有絲毫商量餘地。
作為一族之長,也是很看重自己身份的。
“對了,前段時間我剛救了一修仙者,自願跟隨我,叫司徒忠,後天圓滿,戰鬥力很強。別看他是後天圓滿,可比一般的先天前期都要強。”
“以他的實力,相信在冷海成為先天之前,沒有比他更適合的陪練了。”
顯然族長對這司徒忠很是看重。
一個適當的、實力很強的陪練,足以抵得上幾十個奴隸的價值。
實力越強,在冷海成為先天之前作為陪練的價值也越大。
“等下角鬥比賽,便讓他上場,你正好可以觀察一下。如果你看中了,我們便交換,看不中,你盡管開口,我可以用雙倍數量的奴隸和你交換,總之不能讓你吃虧。”
接著,族長對身後的一臉上有著疤痕的中年人傳音囑咐了一番,中年人點了點頭。
其實族長是有意要將這司徒忠送給冷飛虎作為賀禮。
隻是司徒忠的身份是跟隨,不能隨便送人。
而冷飛虎也不會隨便收下一個跟隨。
奴隸可以隨便送人,但跟隨是不可以的。這需要跟隨和新主人雙方的同意。
所以族長找了個理由,一方麵是表示對跟隨的看重,另一方麵是表示對新主人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