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視線拿捏好的警察在看到世傾安空洞的眼神和麵貌之後突然會意的笑了笑,並未覺得世傾安有何異常,麵帶訕笑的在大幫人群的視線中走到了世傾安的身旁。
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世傾安弱不禁風的肩膀,
“嘿,小兄弟,還記不記得我啊?”
警察笑眯眯的盯著世傾安,看那模樣似乎竟帶著些討好的意圖。
嗯?
打心底的沉悶讓世傾安抬起了空洞而又冷酷的眼神。
不對,他不叫世傾安。
看世傾安那份陶醉呆滯的眼神,似乎把這位警察忘記了,而警察並未有半分生氣,隻是再次訕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溫和,
“快回家吧孩子,這裏太亂,您父親對我們的職業關照資金讓我們感激不盡啊。”
前聲高,最後一句話是低聲在世傾安耳旁小聲的騷動,沒有人可以聽到。
周圍人看後也騷動了起來,那位大媽還有那個大叔看後也不再說話,仿若先前自己一直緊閉著嘴沒有參合,呆呆地盯著那兩輛事故車輛。
秋天清爽的氣息彌漫在樹與枝頭間,世傾安也不知哪來的新衣服,褪去那身父母才給自己買下的幼稚衣服,著上了一縷純黑無光的暗淡冷酷。
噠~噠~噠~
不緊不慢的步伐節奏在地麵上輕盈跳躍。
頭戴寬大的連衣黑帽讓外人無法看清他的全部麵容,除了因走路時而抬起時而低下的冷血紅眼外,
“我叫罪人張,彼伏數年,凡是對我不善者,殺,不言語者,殺,厭我、遠離我者,還是殺!”
黑色人格罪人張,天生擁有對人體完美的切割手法和作案手法,人腦極其靈活,性格冷酷,不與人交流,厭煩太陽,敬畏月亮,一旦遇到真心關心自己的人就會昏厥而過。
猶如鬼魅一樣的他冷冷的擺動著身體,在二十分鍾漫無目的的走動之下,最終停坐在了公園的長椅上,
此時,傍晚。
左手指尖帶有三塊古銅老戒,在他用手不斷的磨合之下異常的耀眼,這也是他的一種生活方式,
殺人前,他需要仔細的磨合。
沒有人在殺人的時刻是不害怕的,除了沒有腦子的瘋子,在罪人張的眼裏,縱使他殺的人手指數不過,可他心底也從未冷靜過。
那一位位被自己用各種器具捅破眼睛,心髒的人啊,臨死時那恐懼的眼神,令他膽寒,這就是成為人的基本,再如何也有心。
“再加上這幾位目標,終究還是抵達上百了啊。”
吱~
一副十寸左右的圖紙從罪人張的袖中拿出,慢慢解開綁好的絲帶,展開圖紙,上百個人名,地址,以及所處身份清晰的寫在這十寸圖紙上。
清冷的空氣讓帽下的世傾安嘴角抽搐了幾下,那根陪伴他數年的黑筆安詳的掛在圖紙上頭。
指尖劃過,
筆帽摘下,
筆直的黑線在修長的指尖上劃過,擦拭半晌,三道黑線出現在圖紙之上。
“這三位得趕快解決掉,鬼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