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麼樣?無憚師父收你作為弟子了嗎?”龍淩用手肘碰了碰方墨白的胳膊,打趣地向他問著。
“你說呢?大師兄?”方墨白興高采烈地說道,說完,還翻了一個白眼給龍淩。
“你小子啊!不對,得叫你師弟了。”龍淩急忙糾正自己的措辭,“師弟,你要還是這個態度的話,別說你大師兄我......哼哼......”說完,龍淩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嗯......大師兄我錯了!!!”方墨白立馬慫了下來,故作懺悔地向龍淩喊道。
“這還差不多。”龍淩假裝摸著胡須(其實並沒有胡須),假裝深沉的樣子。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落下了山,落日的餘暉映著台階上得兩個互相打趣的人,仿佛為他們鍍上了一層金衣。遠處的山巒由淺綠變成了墨綠,微風拂過,樹木也不再搖動,歸於夜的寂靜。
龍淩望向暗淡的太陽,向方墨白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況且今天你也奔波了一天,現在我帶你去我們住宿的地方好嗎?”
“嗯,我也想去看一看我住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呢,大師兄~”方墨白裝作很困的樣子,說完便要龍淩拉著自己去。
“你怎麼這麼著急呢?哎,真是拿你沒辦法了。”說完,龍淩拿出自己別於腰間的禦劍,帶著方墨白飛向了專供師兄弟們活動的那座山。
方墨白已經絲毫不懼怕禦劍飛行的感覺了,他扯著龍淩的衣服,在雲霧繚繞中向龍淩剛才指著的那座山峰看去。
“哎!你小心點啊!別把我的衣服拽掉了!我現在都想不明白,師父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傻的毛頭小子啊,什麼也不會,行事也很魯莽,早知道當初我就不去接你了!”龍淩嘴上這麼說著,可是心裏卻對於方墨白的到來感到十分高興,因為,即使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必定有孤獨的存在。龍淩,便是其中之一。
“你敢!”說完,方墨白狠狠地掐了一下龍淩的腰部,以示懲罰。
“好痛啊!”這一聲痛苦的喊叫,換來了禦劍的顛簸。
過了一會兒,方墨白和龍淩總算是平平安安地到了住宿的地方,也就是被無憚師父取名叫做岐山的一座高峰。
“剛才都怪你啊,沒事老掐別人幹什麼,是不是還嫌自己的命比較大啊?”龍淩抱怨道。
“嘿嘿,明知道我這麼魯莽,你還敢說出那樣的話。”方墨白笑著打趣。
“再見了,住宿的地方——你自己找去吧!告訴你,得罪了大師兄就是這樣的後果。”說完,龍淩便向最前方的一座宅院裏走去。
“啊?你玩真的啊!我還小哎,知不知道不要總是和小朋友開玩笑的道理啊,這樣會讓我不信任你的!”
“你想要今晚睡得安安穩穩的話,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方墨白滿臉的期待,眼睛裏閃爍著光芒,好像整個星辰都在他的眼睛裏一般。
“那就是......哼哼......”龍淩壞笑著。
方墨白的腰部傳來一陣銳利的疼痛。
“啊!別掐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方墨白揮舞著手臂,大聲地喊道。
“那就好。”疼痛突然停止,龍淩背著手向前方走去,一副“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