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見他跪地磕頭,不覺噗嗤一笑,走了過來說道:“小光頭你又不是我師傅的徒弟,為何向我師傅磕頭。”
小鐵頭抬頭說道:“原來……”小鐵頭本來是要說:“原來老神仙竟是你師父。”
小鐵頭剛才隻顧給神仙磕頭,這時抬頭忽然看見秋子雙手腕流著鮮血。急忙站起身來跑到秋子雙身旁,隻覺那鼎散發著很濃的血腥味兒,眼淚便在眼圈中打轉,哽咽說道:“秋叔叔你怎麼流血了?我父親曾說血乃人身之精元,內功之根本,而且失血過多會死人的。”
秋子雙聞聽此言心中想到“原來鐵三哥練的金瓜頂護體神功是以血為根本,當年為我放血一鼎豈不就傷了他的本源,鐵三哥定是本源受損才會慘死木屠惡賊之手。沒想到鐵三哥竟是因我而死。”秋子雙想到此處,心中感慨萬千竟不知道怎麼回答小鐵頭。
小女孩見小鐵頭不理會自己,竟去和秋子雙說話心中有氣。忽然聽到小鐵頭與秋子雙之言靈光一閃,“嗬嗬”一笑用手摸了摸下巴說道:“小光頭我終於想通了,我終於想通了……”說著又是嘻嘻笑個不停,說道:“你的護身功夫我已想到破解之法,我隻要用一根銀針刺入你的膻中穴,阻逆你的任脈經氣於膻中,讓你全身諸陰難調氣血不暢,然後我再用手指點你會陰穴破你氣海,你周身護體之法便再也不能用了”。
小鐵頭聞言就聽懂一個膻中穴,是他父親告訴他的。別的根本沒聽懂,也不知小女孩說的是什麼。隻知道是和自己說話,便搔了搔頭也不做聲。
秋子雙聞聽此言心中暗想“這小姑娘竟能想出此法,真甚是難得,就是太過陰狠。”秋子雙又瞧了瞧黃須翁見他不聞不問,如同不見一般。心中暗道“定是黃前輩嬌慣所致。”
秋子雙頭暈目脹見鼎內已有大半鮮血,隨之又心跳加速手足顫抖不能自製。又過一會兒秋子雙見寶鼎內鮮血已滿,便直接盤膝坐地止血後調運氣血,黃須翁見狀也不打擾他。
其實黃須翁用來取血的這口鼎,如若一人放血於內,便也就僅僅為放血之人留下一口殘活之氣,鮮血多少不論功夫好壞隻論體魄血氣,倘若身材高大氣血充足便好一些,如若身材矮小或是血氣虧損之人甚至會一命嗚呼。其實常人少量流血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但大量放血卻是大羅神仙也承受不了的。
秋子雙雖身材高大但日夜操勞血氣已虧。一直調運到傍晚方能言語,黃須翁見他好轉,說道:“我這鼎能存一人之血,多年來隻有你和鐵三敢獨自一人放滿一鼎血,果然好膽量,我這有一瓶四四回血丸,每隔四日服用一顆,十六日便可恢複氣血健壯如牛”。說完便扔給秋子雙一個小瓶。
秋子雙接住小藥瓶言道:“謝謝前輩,這次我卻是要找黃前輩治病……”秋子雙將皇上病重服用長生丹之事說了一遍,又將寫著皇上病症的黃絹交給了黃須翁。
黃須翁看過黃絹捋了捋長胡子說道:“此病乃飲食所得不難醫治,不過他必須到此處來醫治,我是不會下山的。”這黃須翁不喜權貴,所以稱呼皇上為“他”。
秋子雙心想“父皇之病若是飲食所得,莫非……”秋子雙不敢再往下想。
秋子雙知道此人怪癖更是說一不二,急忙說道:“我父皇之病關係大華命運,國家安危,不知可有其他方法?還望黃前輩幫忙。”
黃須翁微微一笑說道:“國家安危乃是命數所致與我無關,除非他來別無他法,倘若他不能來那鼎血你也可帶走”。
秋子雙聞言心涼半截,想了想說道:“黃前輩不肯下山可否將醫治之法告訴在下,我回去依言而行”。
黃須翁說道:“要治療此症,可用銀針刺穴之法,中藥輔之月餘便可痊愈,不過我說的銀針刺穴並非尋常醫師所用針灸之術,單說此針便細若牛毛與其他針灸所用的針便大不相同,刺穴手法更是深奧繁複,又豈是一時三刻便能學會的。中藥調配更要把脈而知,又豈是短時間能說明白的。”。
那小女孩聽說給皇上治病便細聽他二人言語,聽到此處不自覺的用手摸了摸下巴,似是在學著黃須翁的模樣突然說道:“嘔血之疾這有何難,師傅不如就派徒兒去給那皇上瞧瞧如何?”
黃須翁也不言語,秋子雙聞聽此言心想:“這小丫頭雖年紀小,卻能以細針為暗器,又能短時間破得小鐵頭的護體功,定是得黃須翁真傳,也許她當真能醫好父皇的病。”秋子雙急忙說道:“既然黃前輩不肯出山,那可否讓高徒給我父皇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