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陣疾行,行有八十餘裏天色見晚,忽然聽見前方有兵刃之聲便牽馬而行,走近前一看,竟是幾名官差與一個身著淡綠色滿身塵土的少女搏鬥,初時秋子雙二人認為是官差在抓女匪,到後來見官差出手狠辣,招招要這女子性命,心想:“朝廷辦案應由朝廷命官審判罪責,方可定罪,官差隻可追捕查案怎可私自要這女子性命,此乃有違國法”。
那女子揮劍不及,左臂已被一名官差的單刀所傷。正在此時小鐵頭急忙說道:“秋叔叔,求求你快救救那位姐姐”。
冷不為聽聞小鐵頭之言,用手摸了摸小鐵頭的頭輕聲說道:“秋叔叔勞累,你看冷叔叔的”。秋子雙便也不做聲。
冷不為俯身撿了幾塊石子輕扣在手指之間,但並沒立刻救那女子。
冷不為見那女子所用的劍法甚是熟悉,便又細細瞧看。
但見那文弱女子雖然負傷卻仍能與那幾名官差打成平手。忽見一名官差退出戰局,解下腰帶並在地上撿起個石塊係在腰帶一頭,在那女子失防之時,那官差掄起係有石塊的腰帶,用的是玉帶飛石的擒拿手法,一下纏在那女子左臂之上,一拽之下那女子便要跌倒,另一名官差舉起單刀便向那女子脖頸砍去,正在這時隻聽當啷一聲,單刀斷成兩截,那拽腰帶的官差也“哎喲”一聲跌倒在地。另外三名官差也舉刀襲向那名女子,均被飛石打落。
官差們麵麵相覷無不驚訝,雖見秋子雙三人站在路旁卻並未瞧見他們出手,心中大是疑惑,難道不是他們搗鬼,幾名官差便誰也不做聲,心中均想:“別冤枉了他們,多樹強敵帶來不便”。其中一名絡腮胡須的官差拾起地上單刀又向那女子砍去,那女子持劍格開那單刀又反手腋下一劍,用的並非劍法而是槍法中奪魂槍一招,雖然用的生疏卻也刺在那官差右肩之上,那幾名官差見狀,拾起單刀意欲幫忙,又被飛石擊落單刀,卻見秋子雙冷不為二人站在路邊紋絲不動,卻不知那飛石從何而來。那幾名官差大驚失色,落荒之下便要倉皇而逃。卻又被飛石打中腳踝幾人都跌倒在地。
冷不為走上前去說道:“幾位差爺慢走,一會在下想問你們幾個問題”。
冷不為又向那女子略一施禮說道:“姑娘所使用的可是葉家槍法”。
那女子收回寶劍拱手說道:“正是葉家槍,承蒙大俠出手相救,日後在圖報答”。這女子也未瞧見是何人救的自己,但猜測剛才飛石必是這人所發,怕有失禮數便直接稱謝了。
冷不為又急忙問道:“那姑娘可認識葉泰?”
那女子細瞧此人不覺一愣見這人四十多歲瓜子臉三角眼山羊胡須,便想起小時候家中常來的的冷不為叔叔,但又不敢冒昧便說道:“葉泰正是家父,不知道這位大俠如何認識家父”。
冷不為在此碰見義兄葉泰之女心中激動,老淚縱橫的說道:“你叫葉小妹吧?我是你的冷叔叔冷不為啊,你小時候叔叔還曾抱過你哪,我和你父親一別多年,不知他可安好,身在何處?"
葉小妹見此人正是冷不為急忙跪倒在地,悲聲說道:“冷叔叔,快救救家父。”
冷不為急忙扶起葉小妹說道:“你父親怎麼了?你慢慢說,你父親有事冷叔叔一定幫忙”。冷不為見葉小妹疲憊又扶他坐在路旁石頭上。
秋子雙見二人相識,又聽冷不為言中之意這女子竟是通夷城前任都統葉泰之女,便也走了過來。
冷不為見葉小妹看了看秋子雙,又看了看自己,急忙說道:“自己人但說無妨”。冷不為不便泄漏秋子雙身份,便也不做介紹。
葉小妹哽咽一下說道:“我父親被這幫賊人抓去了,現在生死……”葉小妹說到此處泣不成聲,便說不下去了。
冷不為急切說道:“你先別哭,你把事情說清楚,我們也好設法相救”。
葉小妹知道此時不是傷心的時候,便強自忍住哭聲說道:“七年前我父戰功赫赫,受朝中奸人汙蔑,後來便謠言四起說我父要通敵但朝廷查無實據,但也由此將我父調回了朝中,回朝後又受奸臣排擠,無奈我父告老還鄉。我父掛念前方軍情又不便回通夷城,便就住在小道井縣,希望多知道些前方戰況,後來聽聞是當朝二王子當了三軍都統我父放心,便也不再關心前方軍情,也就從此安心隱居在小道井縣偏僻處,一直隱姓埋名相安無事。誰知三天前傍晚,我父正傳授我與哥哥槍法,忽然從牆外飛進一個紙團,正好落在我父鞋上,我父撿起紙團與我哥哥躍上牆頭卻四下無人,回到屋中打開紙團觀看,那紙團上大致是說:
“小道井縣城內已有夷靈兵過萬,均偽裝成乞丐,客商。縣城裏的縣官衙役均被控製。夷靈兵在暗訪中已認出你便是當年的葉都統,他們視你如死敵,要取你性命,速速離開此地以保性命,在圖後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