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暗王的鬼哭鬼叫狼嚎之音,夜淩夢的腦瓜仁兒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這條毒蛇不光衝自己齜牙,還敢說男人對他的命令是‘囑托’!
她男人什麼時候地位這麼低了,交代他辦事兒那是給了他天大的麵子!‘囑托’,又不是臨終托付,啊,呸呸呸,童顏無忌,大風刮去!
“閉嘴!”夜淩夢一聲厲喝,“年紀輕輕的,沒有穩重感,還這麼不經嚇,跟在軒身邊有欠妥當吧?是不是應該提前退休,回家養老啊?我今天回去就跟軒說一說,讓他放你到非洲大草原養老去吧!那兒空氣多清新啊,陽光還充足,還有那麼多的小動物陪著你度過晚年,多美多愜意多適合你呀!”
暗王立刻閉嘴,一手死死的抓緊車門上麵的固定把手,一手捂住嘴巴,防止有聲音外泄,他不想在酷熱的非洲和獅子、獵豹等危險的大型食肉動物度過餘生。
他一點也不懷疑夢夢話裏的真實性,不怪夢夢殘忍,實在是他識人不清,沒想到外表是冷酷嗜血的當家,內裏是悶騷的本質,當家沒遇到夢夢之前是愛兄弟愛江山,遇到夢夢之後是兄弟可以棄,江山可以拋,隻有美人兒不能扔。
拋頭顱灑熱血的兄弟可以有一堆,稱心合胃口的美人兒隻有一個,‘物以稀為貴’,多的東西總是不值錢的,而他就是‘不值錢’當中的一個,‘認命’,‘識時務者為俊傑’,‘良禽擇木而棲’,那都是王道中的王道。
就這樣,一個委委屈屈打落牙齒和血吞的默默淚流的‘陪練’——舍命陪練車,一個橫衝直撞隻要不撞牆就不踩刹車,馬上要撞牆就狠命踩刹車的菜鳥‘殺手’——上道就是馬路殺手的菜鳥司機,在這漫天灰塵的黃土地上盡情‘馳騁’,直至傍晚。
修羅門本家大門通往主宅的路上,走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一高一矮,一身形高大,一小巧纖細,肩並著肩,頭碰著頭,氣氛愛妹,實則,“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能說,小暗暗,要是讓軒知道了我有什麼想法,你,應該知道後果,別到時候怪我沒提醒你!”
已經被壓榨的不知脾氣為何物的邪佞暗王乖乖點頭,表示明白。
不能怪他乖巧聽話,實在是不想再受那非人的待遇,一想起今天在訓練場的情形他就想吐!
都說他開車瘋狂,都隔離他與車親近,說什麼‘讓暗遠離車輛,等於關愛生命’,純TM放屁!
最危險的不是我,最危險的其實在這兒呢!最不應該觸碰車輛的是這個名叫夜淩夢的小魔女!他頭一回遇到比他還敢玩,還瘋狂,還不要命的,這是上帝派她來懲罰自己以前的瘋狂行徑嗎?
他被威脅不能把她的事情說出去,有口不能言,有怨沒處申,他突然感覺後牙槽好酸,好想咬那個該死的女人,水深火熱的生活啊,悲催的命運啊!
遠遠看去,主宅內早已燈火通明,僅僅是一下午沒見,她想自家男人了呢!這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