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顏秋舒了舒僵硬了的四肢。開口道:“考官,交卷。”交了試卷第一個出了這貢院。而張相卻在他離去後拿起那卷子翻了幾翻。一看之下,不由的大驚。這舉子好高的言論,好大的才華。幸好自己心有所防,不然這又是一個自己的勁敵。可是,雖說這裏都是自己的人,可那個李瑞恩卻是有些難搞。恩,我必須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當下不露聲色。看後來舉子們陸續交卷,把顏秋卷子壓在下麵以後,便執起李尚書的手道:“李大人,我看這房裏有些憋悶,不如你陪我出去走上一走。”而李瑞恩則是留心看著張相,他看到顏秋卷子時大驚失色的表情,他偷偷吩咐王監考所說的話。自己都一絲不露的看在看裏,聽在心裏。由此看來,那顏秋確是有才華的,不然也不至於讓張相如此大費周張的支開自己來毀掉那份卷子了。當下滿口答應道:“好啊。我也有同感呢。”說罷和張相相諧出去。
而張相之前吩咐過的官員則拿起最下麵的一份試卷喃喃道:“柳明士?這就是那個讓相爺下令毀掉他卷子的人嗎?我看也沒什麼才華嘛!”
卻原來不是顏秋的卷子,那麼顏秋的卷子哪去了呢?怕是要問那個在貢院的院子裏笑的一臉意味深長的李尚書李大人了。他早已趁那張相不備把顏秋的卷子藏起來了,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把這卷子交給皇上就可以了。而那個官員則是糊裏糊塗的就把那位柳明士的卷子給毀掉了。
而此刻張相看著李瑞恩笑眯眯的眼,也堆起一臉的笑。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對李尚書道:“李大人,我看舉子們卷子差不多交完了。我們也該去把卷子封起來,以便明日批卷!”
“嗬嗬,相爺說的是。相爺請。”李瑞恩依舊笑眯眯的道。
“李大人請。”張相也笑著一拱手。心情大好的他。竟也難得的如此客氣。而李瑞恩心裏則笑開了花:張相啊張相,如果你在朝堂上看到顏秋以後,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笑的如此開心。不過心裏想歸想,卻不敢表露出來絲毫。當下不緊不慢跟在張相後麵進去屋子裏。
十日後
“相爺啊,這卷子終於批完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出去轉悠轉悠了?”之前那個毀掉柳明士卷子的官員伸了個懶腰道。
“嗯,等下把選出來的卷子送交聖上就可以了。”張相說罷也舒了舒懶腰。
“相爺,沒事,你們去吧,我把卷子送進宮就行了。”另一個官員道。張相一看是自己人,也就點了點頭道:“好,路上要多注意點。”說罷和眾人一起離去。
“李大人,你怎麼不回去啊?這麼多天都沒回家,不想念家中妻兒啊?”那官看李尚書還坐在那裏喝茶,不由的問道。因為院試之時,怕那些官員與外人接觸,故而那些官員在考試以及批卷期間是不得回家的。
“唉呀,累了這麼多天,走不動咯,老咯。休息一下再回去。反正這麼多天沒回家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李瑞恩無奈的道。
“嗬嗬,這倒也是。”那官員假笑著附合道。說罷也端起自己麵前的水啜著。
“張大人,你也累了多日了,家中那幾房姨太太,不知道要如何想念您呢!”李尚書說罷眨眨眼。
“嗬嗬,李大人見笑了。”那官員不好意思道。那官員卻原來是姓張。據說還是張相的一個遠房親戚,得了張相的勢才做的了官的。
“張大人,這一次恩科,確是有不少人才啊。隻希望都能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材,也好為皇上分擔些憂愁。”李尚書看著那張姓官員拿起卷子想走,沒話找話的道。
“嗬嗬,那是一定的。”張姓官員道。
“恩。皇上這次肯定會龍顏大悅。嗬嗬。”李瑞恩繼續道。
“嗬嗬……哎喲,我肚子有點痛,那個李大人,我先方便一下。”那張姓官員說罷奪門而逃。
李尚書看那張姓官員出去以後,急忙把他喝剩下的半杯水倒進一旁的痰盂裏。又從懷裏掏出顏秋那份試卷放進那裝試卷的漆金色的檀木盒子裏,又從那盒子裏拿出一份寫的狗屁不通的試卷。相信那肯定是張相爺的某一位親人。一看,果然姓張。氣的李大人幾下就把那卷子撕碎,扔進口裏吞了下去。
弄完這一切,坐下,端起之前啜個不停的茶水繼續飲著。不多時,那官員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李大人,不好意思,可能是吃東西吃壞了肚子。”那張姓官員尷尬的拱了拱手道。
李尚書心中樂道:哈哈,我給你放了巴豆,你不拉才怪呢。麵上卻依舊道:“嗬嗬,可能是吧。”
“嗬嗬,李大人,下官要去宮裏了。告辭了!”那官員道。
“張大人慢走。我這馬上也要回家了。”李尚書拱手道,卻並未起身相送。
“嗬嗬,回家咯。”李大人看那官員走後,自己也站起身,自言自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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