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它見我動也不動一下,它就用鼻子聞了聞我的腳,友好的叫了聲“汪汪”,然後……不好……嘔……它!它!它!它竟對著我的腳……張開了它的一條後腿……no!no!no!……啊……不!不!不!不——要——啊——完了——我的“playboy”啊——我隻感覺到有一股暖流流過我的腳腕……
嗨,台北現在已經是現代化的文明大都市了,怎麼這裏還有這樣一隻頑古不化的狗。竟然在大廳廣眾之下出恭。你瞧瞧它那副德性,爽完了之後,還衝我不停的搖著它的尾巴。得了吧,老子不吃你這一套!得了便宜就賣乖,滾……我這回終於明白什麼叫“瞎子遇到賴皮狗”了。我還得做睜眼瞎,那尿騷還得——哎呀真臭——自己聞……
終於,警察領著那位少婦,少婦牽著狗,走了。可氣的是,剛才那狗居然還對我的腳戀戀不舍,死皮賴臉的趴在地板上,咬著我的褲腳不放,少婦非拖著它不肯離去。仿佛我的腳就是他尿好的地盤一樣,奶奶兒個熊——
看著警察走遠,我小聲的對偵探姐姐說:
“你怎麼不幫我把那隻狗趕走呢。”
“我可隻管看戲。”
得,我是要讓她看一場老鼠玩貓的遊戲,誰知道後來又殺出一條狗!也許,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鵲在後”吧。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我在心裏狠狠的罵到。
“誒,剛才你怎麼認出是我的?”
她話都不說,用眼光瞟了一下我的腳。
哎呀,怪不得她一看就知道是我,原來剛才匆忙之下,沒有換襪子,那可是一雙新的“playboy”呀,哪有乞丐穿這個的。經過她這一下的提醒,我趕緊把腳收進椅子下。偵探就是偵探,果然不簡單。偵探小說裏不是說福爾摩斯的眼睛很是了得嗎,一看一個人穿著什麼服飾就能猜到此是什麼身份,想要辦什麼事。看來偵探姐姐是深刻領會了這門學問。
我坐的偵探姐姐的身邊,偷偷把手提包還給了她。正在我考慮如何離開這裏的時候,心裏叫了聲“不好”!把棍子一扔,向前衝了上去。同時向前衝的還有對麵的一名警察。我衝過去以後,我接住了樓上掉下的包。而那警察也不賴,已經把下麵的小孩抱到了一邊。
小孩的媽媽對我們感恩戴德,哭著把孩子報在懷裏。不小心把包從樓上掉下的人忙跑下樓,也對我們感激不盡。我把包還給了他,拿掉墨鏡,大義凜然的說了他幾句,放他走了。
那警察把手伸向我,要和我握手。我也把手伸過去,他為了表示對我的感謝,緊緊的握著我的手不放。
“警官先生,沒必要抓這麼緊吧。”
“小子,這下你還想跑嗎?”
“啊……”
“剛才你跑什麼呀?”
“我?人有三急嘛,我剛才是急著找廁所。”
“找廁所?剛才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沒……沒有什麼呀。”
“搜他的身!”
另一個警察過來,搜了我的身。
“提包呢?”
“我……我已經還給她了。”
“給誰了?”
“其實,剛才我是和我的朋友鬧著玩的,那提包是我那朋友的。”
“朋友?你的朋友呢?”
“朋友,就是偵探姐姐。”
我一麵說,一麵找偵探姐姐,可是現在卻找不到她了,隻見我的背包放在凳子上,連畫夾上的“她”也消失不見了。靠,真是不夠朋友,一遇到警察就自己跑掉了,還說什麼私人偵探呢!
“你的朋友呢?”
“剛才還在這呢。”
“把身份證拿出來!”
這位警察嚴厲的說。
我隻得乖乖的從兜裏取出身份證,遞給了他。我仔細看著他,他的臉有點麵熟,好像在那裏見過的一樣。我仔細看著他的身份牌。
“艾哉?”
“堂哥!”
原來眼前這位警官居然就是我的堂哥!
“堂哥,是我呀,我是你的堂弟呀,我是你廣西的堂弟啊,我是專程從廣西趕來看你們的堂弟呀。”
“說,剛才你為什麼要跑?”
“這個……”
沒辦法,我隻好老實交代了自己的“犯罪過程”,以換得坦白從寬,費了好一番口舌向堂哥他們解釋這隻是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把他給我關起來!”
堂哥命令到。
我的天,這回這個玩笑開大了,我這回真的是給社會添亂了。
“堂哥……我……”
“帶走!”
“堂哥……”
“少羅嗦!”
“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