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名東越人乃是朝廷通緝要犯,我要你三人發動手下在臨淄城給我仔細探查,十天之內我若是看不到這三個人,那你們就替其頂罪,是開顱灌銀還是剝皮去骨你們中意哪個挑哪個。”慕驚年笑眯眯地說道。
三人頓時呼吸沉重了許多,祖師昀更是眼睛赤紅,就算你是一品高手又如何,何至於這般折辱於我?祖師昀才想說話,挽雷刀鞘輕巧點在他胸口,祖師昀頓時噴出一口鮮血,神色萎靡,頹然坐在椅子上,眼中滿是憤懣驚恐。齊家兄弟二人隻覺身處夢境,這還是那個能夠跟我倆周旋半個月的祖師昀嗎?怎地這般不濟事,隻一招就這般重傷,二人幾乎同時毛骨悚然,他們看不清慕驚年出刀,若是這記刀鞘捅在自己身上可就不是吐兩口血就能了的,怕是命都要給捅半條去。
慕驚年盯著祖師昀輕聲道:“區區三品,也敢放肆?”
祖師昀竭力壓製傷勢,苦澀道:“小人不敢。”慕驚年眼神掃到齊家兄弟二人身上,齊家兄弟如同被針紮了一般,差點跳起來,連稱不敢。
四人坐席位於大堂角落位置,臨近黃昏,站得遠些瞧不真切,店小二隻當四人把酒言歡,不覺異樣。
慕驚年仿佛失去了耐心,滿飲一杯後,開口道:“十日之內最好給我找出這三個人,不論你們用何種手段,找到了將功補過,找不到,這杯酒,本司就當提前祝三位黃泉路上有個伴,才不寂寥。”
本司?!這兩個字如同炸雷般在三人耳畔炸開,頭暈腦脹,難道是臭名昭著至極的監察司?!
慕驚年掏出青蘿司主腰牌,在三人麵前輕輕一晃,正麵用古篆體刻就得“監察洞明”四個字如同重錘,狠狠砸在三人心口,壓得三人喘不上氣,祖師昀苦笑,這次是真栽了。
但凡在江湖上混得有些頭臉的必然知道監察司的赫赫凶名,正是這人間閻王殿般的存在讓大隋絕大部分江湖人,都做不得逍遙人,但凡自恃武力,屢屢犯禁,必定將其剝皮去骨,掛在市集示眾,赤裸裸的殺雞儆猴,如同一條鎖鏈狠狠鉗在江湖武夫的脖子上,離黃境以下的根本不被當盤菜,就算是神功通玄的尋梅山莊的供奉,有著“丹書鐵券”,還不是照樣被梟首示眾?
慕驚年收回令牌,冷冷說道:“三人實力皆在你等之上,找到以後不要打草驚蛇來此處找我,至於耍小聰明逃走,大可試試。”說畢,徑直離開,消失在街頭轉角。
祖師昀三人默然無語,深吸口氣,胸口劇痛讓他神色猙獰,足足半盞茶才緩和下來,苦笑著對齊家兄弟道:“世人對監察司避之不及,不想我等三人尋思尋到閻王殿門口,怨不得別人了。”齊家兄弟麵如死灰,喃喃道:“十天時間在臨淄城找兩個人,這如何能行。。。”
祖師昀眼中狠色一閃,重重咳嗽幾聲後,嘶啞道:“逃是逃不過監察司的追殺了,現在貴兄弟在臨淄城有什麼蛇路鼠路盡管使出來,至於那行鏢搶來的銀子祖某都不要了,還有什麼用得著祖某的地方兩位盡管開口,既然在一條破船上,祖某也懶得耍什麼小聰明,隻希望十日後你我人頭還在這脖子上好好放著,二位以為如何?”
原本臉色極其難看的齊家兄弟臉色稍微好了些,言語間也多了些真誠意味:“祖兄言之有理,既然事已至此再多加埋怨也無用,十日內我等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將這三個東越賊子找出來,若是能夠在那位年輕大人心裏印象好轉些許,你我日後行走江湖遇上監察司中人,說不定還能念及這淺淡緣分。”
祖師昀點了點頭,齊家兄弟帶他去了在臨淄城落腳生根的處所。
慕驚年則是遇上了一個笑容明媚的熟人,荀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