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出去後花媽媽進來了,白水嫣看見花媽媽客氣的笑了一下說;媽媽,你來了?
花媽媽看著白水嫣慢慢的坐在她的床上。
白水嫣開口問道;媽媽,怎麼了?
花媽媽皺了一下眉頭說;慕容宇,今天叫你出去,他對你說了什麼?
白水嫣坦然的說;他約我出去送了我一個銀香囊,然後帶著我去放河燈。
花媽媽笑了一下說;算你坦然,不過你記住,你對誰都可以動真感情但是你的身份你要記住了。
白水嫣低下頭說;我知道我的身份有多低賤,卑微。我不會妄想的。
花媽媽聽到白水嫣這樣說就沒有多其他的話隻是說;你早一點休息吧!明天還有生意。
白水嫣起身送花媽媽出去了。
紅袖一直候在白水嫣的房門口,紅袖看見花媽媽氣衝衝的走出去了,就小心翼翼的走進了白水嫣的房間。紅袖進入白水嫣的房間看見白水嫣一臉的不愉快,就將洗臉水放在架子上,走到白水嫣的身邊說;姑娘,你和花媽媽之間到底怎麼了?她為什麼對你總是惡言惡語的?
白水嫣苦笑一聲說;我們這些妓女有什麼資格讓媽媽對我們好脾氣?
紅袖又道;可是我一直覺得姑娘和其他的人不一樣。
白水嫣說;有什麼不一樣?都一樣低賤。
紅袖將手搭上白水嫣的肩開口說;姑娘是不是花媽媽逼你的?
白水嫣轉過身說;沒有人逼我,是我自願的。
紅袖將手放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說;哪有人自願呆在青樓?
白水嫣好奇地問;那你呢?你為什麼要來青樓?
紅袖突然回過神說;沒有什麼?姑娘你早一點洗漱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紅袖說完話就走了。
白水嫣洗完臉以後躺在床上,許久不能入睡,便找出那個銀香囊把玩。
白水嫣看著那個銀香囊在自己的手中轉動,就想起了今天和慕容宇在外麵發生的一切。白水嫣想起那河水中滿滿的河燈和那些鮮花慢慢的漂動,白水嫣知道自己看見了慕容宇的真心。
一不小心白水嫣觸動了銀香囊的機關,香囊打開了,白水嫣看見自己放在裏麵的那朵花。
那是一朵相思花那花紅的像是鮮血一樣。白水嫣把玩著那朵花,不忍心看見它枯萎,就將它放入水杯中。
白色的瓷杯中放著那朵豔紅的花,顯得它的顏色更加的紅就像是一滴鮮血一樣。
白水嫣看見那花的顏色像鮮血就將那杯子扔了出去。白水嫣看著那一地的破碎拳頭握得緊緊的。身上好像還在顫抖,那相思花的豔麗讓白水嫣害怕。
城郊月下的安陌平心中一直在想著白水嫣,安陌平想著第一次見到白水嫣她那幹淨的顏色。安陌平自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沒有忘記那一抹藍色,是那麼的幹淨。
安陌平每次都會不知不覺的走到醉杏樓的門口,可是想起那天白水嫣說;正人君子是不會去青樓那樣汙穢的地方。就沒有勇氣進去。
安陌平知道自己一旦去了醉杏樓,就等於是承認自己不是正人君子。可是不進去心中始終覺得空蕩蕩的。安陌平站在白水嫣和慕容宇站過的河邊,那河中的花朵還沒有全部漂走,安陌平心中莫名的傷心,為什麼白水嫣要和慕容宇在一起還那麼開心。
安陌平明明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傷心,可是傷心是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