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隻是以為裴吉可能攔截不住黛布拉,所以才會有時間緊迫這一,然而現在的黛布拉雖然麵上的神情依舊很糟糕。

糟糕到什麼程度呢?糟糕到哪怕對方下一秒就會暴走出手,她也不會懷疑這種可能性,而且心裏深深相信著會有這種情況。

“嗯,麻煩你了。”君歌伸手接過盒子,目光不著痕跡地從黛布拉的麵上掃過,神情糟糕是糟糕,可她知道對方是不會出手的。

相信與知道,是有區別的。

前者代表著事件的生與否各占百分之五十,而後者則代表著百分百。

所以,既然黛布拉不會出手傷人,那麼這時間緊迫一,就有些叫人納悶和費解了。

君歌想著,忽然手腕上一暖,垂目一看,一隻寬厚的大手握在自己的手腕上,幹燥的手心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溫度。

她抬眼瞧向淩戕爵:“???”

“”淩戕爵抿著唇,臉上的線條棱角分明,微微側過來看向她的眼睛裏,裝滿裏純粹的不讚同。

沒能理解到對方心思的君歌睜著眼:“???”

幾乎無聲地歎息了一聲,淩戕爵無奈地稍稍用力,將還留在君歌口中的手指給拉了出來,上麵深深淺淺的印著牙印,可見她咬的時候的確不用心,完全沒有注意力度。

兩人動作之間,全程沒有言語交流,而淩戕爵的動作也很正常,隻不過就是看不下去自家伴侶這麼自殘的行為而已而已個頭!

褚向遠按耐住扶額的欲|望,麵上依舊掛著淺淺暖暖的笑,心裏卻是一陣咆哮。

現在的年輕人哦,真是太不害臊了,談個戀愛還要花式虐狗。

科科,不知道秀恩愛分得快嗎??難道沒看出來現在是在談論大事的時候,不應該是嚴謹以待。

一點都不嚴肅認真!

作為一個大齡剩男,褚向遠覺得他承受不住這種bu1ingbu1ing的戀愛閃光。

相比起褚向遠,一旁的黛布拉才是氣得要死,本就很糟糕的臉色竟然突破了極限,再次降了幾個色度,偏生礙於自家丈夫的原因,她還不能脾氣。

麵對著自家寶貝兒花式秀恩愛,媽媽很心塞,但是又不得不支持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悲傷了。

混子,快點把你的臭手給我拿下來來,我都沒有牽過幾次寶貝閨女的手!

兩人心中的各種咆哮,君歌是完全看不出來,也想不到,她十分淡然地順著淩戕爵的力度,將手放下,隨意地垂在大腿邊上。

如果隻看這一動作,倒也沒什麼,然而某人握在她手腕上的手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慢慢下滑,大手往其掌心一擠,十指相扣。

黛布拉咬著牙平複了下自己的情緒,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正常一些,但是顯然這很難做到,於是她索性就這麼開口了:“呼,既然時間緊迫,那我也就長話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