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倒黴了!
君歌眼角一抽,抬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嘴角,抬眼笑道:“我就是下來看看。”
聞言,黛布拉看著君歌一臉的懷疑。
“爸爸讓我下來玩的。”幾乎是下意識的,君歌一張嘴就把裴吉給出賣了,生怕黛布拉一個忍不住又開始念叨,不是我方太弱,而是敵方太強。
自家的人自家清楚。
黛布拉對裴吉的習性是相當的了解,君歌這話一出,她根本沒有絲毫的懷疑,因為裴吉的確是做得出這樣的事來的。
這樣一來,她也不好再批評自家閨女什麼,心中將裴吉抱怨了幾句,這才擺出無可奈何的神情,“算了,你爸爸我到時候再收拾,既然你都已經下樓了,也就別上去了,先自己到處玩玩。”
“好的。”君歌笑了笑,對黛布拉的話很是滿意,隻不過等到對方走開後,四處一看,心中的滿意頓時消失殆盡了。
這麼多人要怎麼找?
整個大廳人雖然還沒有到摩肩接踵的程度,但要在人群中找到剛剛她跟著的那人,可是個相當困難的事情。
左右轉悠了一圈,見實在找不到人,君歌隻好皺著眉放棄了尋找,在大廳的角落裏隨意找了個比較陰暗的位置坐下休息,冷眼瞧著大廳裏或站或交談的人們,對這個宴會出現的意義產生了懷疑。
正觀望著,君歌忽地覺得身邊落下了一道陰影,將本就不大亮的光線全給遮擋住,緊接著又一亮,身邊不遠處的沙沉了沉,顯然有人坐在那兒。
就著暗光,她打量了會這位客人,倏地開了口:“這位先生,我們是不是認識?”
“嗯?”落座在沙上的客人聞聲略感疑惑,側了頭看向君歌,像是剛注意到這裏還坐著一個人一樣,“抱歉,我不知道這裏有人。”
不知道有人的話,又怎麼會這麼巧而又巧地在這個不大的沙上完美地避開她坐的位置,從而做到另一側。
這麼的原因或許是對她先前的問題避而不談,那麼避而不談又是為了什麼呢?
“沒關係。”同樣客套的話,君歌同樣張口就來,既然選擇避而不談,顯然兩人是認識的。
所以麼
君歌嘴角一勾,輕輕闔上眼,倚靠在沙背上閉目養神,她有種預感,這個晚上會很有意思。
而坐在沙另一側的某人在看到君歌闔上眼之後,抿緊了嘴,心裏竊喜的同時又有點失落,為什麼不繼續追問呢,不定再問幾句他就忍不住了呢?
想了想,淩戕爵還是沒能忍住,悄悄挪了身,靠近自家伴侶。
長臂一伸,便從其背後環住對方,將人籠在自己懷裏,一雙眼睛泛著柔意,藍色的眼眸宛如大海一般深邃,緊緊盯著懷裏的姑娘,仿佛要把對方溺在眼裏,揣在心裏。
任誰被這樣深邃火熱的視線瞧著都不會毫無知覺,裝了一會兒,君歌最終還是敗下陣來,眼皮一掀,“我,能不能給我把你的眼神收斂一下。”從一開始,她就認出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