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臉色,他不著痕跡地挪了腳步,隨時準備出手,一招拿下對方。
至於旁邊那兩個,管他戴著的是拍賣行的徽標,還是哪個疙瘩的圖紋,在他遲澤這裏,唯有拳頭才是硬道理。
正當遲澤欲要出手時,一隻手搭上了自己的手腕,明明隻是輕輕地一握,隻要他稍稍用力就能甩開的手,卻意外地讓他平複下了那一顆有些浮躁的心以及將行未行的動作。
不等他側頭去看,那個在他耳裏熟的不能再熟的聲音便在耳旁響起,帶了七分篤定三分不解,“古二姐?”
眨眨眼,遲澤依著顧付黎的話往女子看去,目光在其臉上仔仔細細地掃了一遍,緩緩的和自己曾經看到過的照片對上了號。
被人認出來的古鳳歌先是一愣,隨即有些玩味地盯住顧付黎,“有趣。”她所的有趣,究竟指的是什麼,落在不同人的耳裏有著不同的理解,可向來以智商碾壓別人的顧付黎當即聽出了她想要表達的東西。
“是有趣。”
兩人你一個“有趣”,我一個“有趣”,叫周圍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就在顧付黎了句“古二姐”,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幾人裏,突然走出了幾個人,態度極其恭敬地朝古鳳歌道:“二姐,家主派我們來找你,請收拾一下跟我們走吧。”
走?
古鳳歌會走嗎?
當然不會,此時的古鳳歌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麵容雖與照片上的人相似,一身的氣質卻生了通的變化。
若是君歌在這裏,定是要被她現今的模樣給驚住,畢竟在別人肉眼難以看到的空氣裏,古鳳歌周身的元素波動極大,甚至在她的身體裏進進出出,詭異極了。
飛行器。
為了照顧人,海利直接設定好坐標,選擇了自動駕駛,他自己則蹲在君歌的身邊。手伸了又伸,猶猶豫豫地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他原先隻覺得對方身上的血腥味異常的濃,可直當他將人心翼翼地抱到房間,放在沙上時,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身上染滿了對方的血液。
在海沙生活了這麼久,海利也見過不少受傷嚴重的人,有些還活著,有些卻早就變成了一抔黃土。
因為不知道君歌傷在哪裏,而且飛行器裏隻有一些必需品,根本就沒有準備昂貴高科技的治療艙,隻能將人先安放在沙上。至於為什麼不放在床上,實在是騰不出那個手去弄,隻有沙是現成的。
君歌吃力地睜開眼,失血過多的結果就是整個人虛得不行,總覺得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一樣。
“我自己來你去操作艙看著點,咳,遲澤他們擋不住多久的”
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而每一次開口,胸腔的震動扯得傷口極疼。
話裏的意思,海利懂,可他不敢就這麼放任君歌獨自一人躺在房間裏,生怕等到他回來,人就不行了。
對此,君歌隻拿眼睛瞥了他一眼,然後抬起還算完好的右手往臉上一擼,戴在臉上的麵具就滑落了下來,露出一張慘白的臉,“你想讓我死在星際中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