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骨劑,顧名思義,是用來催生骨頭生長的藥劑。但凡不是粉身碎骨的人,在喝了生骨劑後,都能夠將骨頭恢複完整。隻不過,這生骨劑有一個很大的缺點。
難喝!
淩戕爵在灌下藥劑的一瞬間,腦中便閃過了這個詞。饒是他這個鐵骨軍人,也忍不住想要將其吐出,在活了這麼多年,他完全想不到有這麼難喝的藥劑。
然而,作為藥劑的製造者,在付出了物力人力後,怎麼可能見得下藥劑被浪費。所以,君歌直接上手捂住淩戕爵的嘴巴,逼著他硬是將藥劑全部吞了下去。就在淩戕爵過著生不如死的治療生活時,他此次曆練的同行者正被扔到一個飛行艙裏。
地上鋪滿了柔軟的地毯,即使是被重重扔下,李悅也沒能夠醒來。
佩興斯坐在高椅上,右手肘抵住扶手,慵懶地撐著自己的腦袋,修長的雙腿隨意地交疊著,一雙邪魅的眼睛玩味地打量著躺在地上的李悅。看了一會,他才吩咐道:“把她弄醒。”
隨著話落,站在身後的士兵踏步而出,在李悅身邊蹲下又快站到一邊。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就聽到一聲嚶嚀聲幽幽響起,隨即女子緊閉的雙眼輕輕掙開,露出茫然之色。
之前經曆了生死徘徊,李悅如今臉色蒼白,衣服也因為在激烈的掙紮中變得淩亂。她茫然地環顧了一圈四周,目光在看到穿著軍裝的士兵後,眼孔倏地睜大,顫動著雙唇怕得不出話來。
士兵有著一頭褐色的頭,麵容英俊溫雅,然而一道從右眼下瞼處橫生至左下顎的刀疤硬生生地破壞了他的俊朗,透著一股凶殘。
“嘿,可愛的姐,能看看我嗎?”
李悅白著臉循聲而去,入目的是遠不同於士兵凶殘的溫文爾雅,中長的碎,沒有軍人特有的膚色,白皙的皮膚使得男人如同神袛。長眉如劍,雙眸裏是她的身影,薄唇微微上挑,掛著慵懶的笑意。她下意識地端坐起身子,麵含羞澀,偷偷地打量著對方。
殊不知她的這幅樣子在佩興斯眼裏就如同一個醜,不過出生貴族的他有著自己的修養。他的上半身微微前傾,像是要湊近對方一般,“就是你救了淩戕爵,嗯?”
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李悅的耳邊響起,聽得她身子一酥,恍惚之間好似對方在她耳邊喃呢情話,她無意識地結結巴巴開口道:“什什麼。”
“嗬嗬。”佩興斯瞧著李悅的表現,忍不住輕笑,每每看到有人被自己這般逗弄之後的神態,他總是會有種變態的征服感。
被笑聲驚醒的李悅後知後覺地才搞懂對方的問話,她回想起對方的語氣,猛然意識到對方身上的軍裝並不是屬於帝國的。但凡是接受過教育的人,都有一門必學內容,那就是學會分辨軍裝,防止某日不心遇上了敵人還傻乎乎地當做自己人。
“你是聯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