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情的母豬(2 / 2)

果然,老班咳嗽了兩聲就朝許嘉年走去了:“是嗎?我看看。”

陸沫沫撇了撇嘴,目光突然和許嘉年不期而遇,她立馬慌亂的把書舉起來擋住。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躲什麼慌什麼,隻是本能的害怕和許嘉年目光相接。陸沫沫躲在書後的眼睛四處亂瞄,發現駱唯正一動不動的看著歐嘉華睡著的麵容。眼睛轉了轉,陸沫沫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壞笑。

中午,食堂裏。

陸沫沫推了推坐在對麵用手支著腦袋的歐嘉華:“喂,我說歐嘉華,你別再一副快要精盡人亡的樣子了行麼?都睡了一上午了。”

歐嘉華還是一臉困頓的樣子:“站著睡怎麼可能睡的好。”

木頭端著兩份飯過來,遞了一份給陸沫沫。正好聽見歐嘉華的抱怨,不禁噗嗤一聲笑了。陸沫沫也有點忍俊不禁,話說歐嘉華歐大少爺頂撞了老班,被許嘉年撫平老班的情緒之後,老班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無視歐嘉華的存在繼續上完了那堂課,但是明顯的對許嘉年有了絲絲讚賞的意思。陸沫沫事後總是對駱唯和木頭他們說老班看許嘉年的眼神何其何其的桃花,駱唯立馬接口:“就像是頭發了情的母豬。”

於是乎這句話得到了一致的讚同。

至於歐大少在睡了一個無打擾的美容覺之後,顯然還是覺得沒睡夠,姿勢動都不動的直接睡到了第二堂語文課。可惜這次歐嘉華沒能睡到安穩覺,因為語文老師是個男人,還是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在這之前,陸沫沫總覺得教語文的因該都是個帶著眼睛,斯斯文文的孺人。所以,當語文老師在麵對歐嘉華的吼聲,毫不猶豫氣壯山河的吼回去,又把歐嘉華拎到後麵黑板讓他麵壁思過之後,陸沫沫不禁深感懷疑這是體育老師來代課的吧。而歐嘉華則是臉貼著黑板睡了兩堂課。

歐嘉華揉了揉眼睛:“誒,駱唯呢?”

“打飯去了。”陸沫沫眼尖的看見歐嘉華額頭上有一道細細的紅痕,皺了皺眉:“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昨晚被駱唯抓的吧?!你對她幹嘛了!”陸沫沫說著一拍桌子,鐵質的飯桌嗡的一響,陸沫沫抱著紅彤彤的手湊到嘴邊吹氣。

木頭一口湯全撒到飯裏了,一臉詫異的看看歐嘉華,又看看陸沫沫:“他和駱唯昨晚沒回去?!”

“喂喂喂,身為女生你們能不能有點節操,別思想這麼不純潔。”歐嘉華拿筷子敲敲桌子:“我們昨天什麼都沒有ok?我隻是不方便送她回家,所以帶她去賓館睡了一晚而已。”

“賓館!”陸沫沫和木頭同時尖叫,引來不少的注視。

駱唯端了一份飯給歐嘉華,隨口問道:“怎麼了?”

歐嘉華頓時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隻好低頭扒飯拒絕回答。可是這看在陸沫沫的眼裏就是,歐嘉華看見駱唯過來所以不好意思了,害羞的默認了。

木頭也不說話,隻是一邊吃飯,一邊默默地打量著歐嘉華和駱唯。

其實陸沫沫也是相當矛盾的,一邊覺得歐嘉華如果真能和駱唯在一起好好相處或許也不錯,兩人一起馬拉鬆個幾年就直接結婚,多美好的結局。但是一邊又覺得以駱唯的性子,歐嘉華肯定是直接就會被firstround了。

外人看來,駱唯的性格一直是看起來大大咧咧的,換男友就跟換衣服似的。但是和她關係親近一點的人都知道,駱唯心裏一直喜歡著一個男生,但是他們誰也沒見過。陸沫沫隻是依稀記得駱唯小學的時候成績很差,報了個補習班從三年級一直到六年級畢業都在補。本來也沒什麼不妥,隻是駱唯總說有個男生欺負她,經常補習回來就哭的稀裏嘩啦,拖得兩罐鼻涕樣子好不淒楚。六年級畢業前,陸沫沫他們學校要舉辦一次運動會,因為場地不夠就和其他學校合並舉辦。那天人多的數不清,隻能靠校服來分辨兩校學生。陸沫沫和木頭駱唯走丟了,一個人坐在運動場兩旁的階梯上抱著一大包零食,看了一下午無聊的比賽。

就是那場運動會過後,駱唯就一臉嬌羞的告訴陸沫沫他們三個,她喜歡上了一個男生。記得當時歐嘉華還罵她不知羞,後來在一次聊天中,陸沫沫他們才知道那個駱唯喜歡的男生,就是之前總欺負她讓她哭的髒兮兮的補習班同學,運動會上是撐杆跳運動員。為此,陸沫沫和木頭總說駱唯是有自虐傾向。

之後上了中學,有一整個學期,駱唯放了學就讓陸沫沫騎著自行車送她到車站站牌。當時陸沫沫總是不明白為什麼駱唯不直接坐她的自行車回家,後來才知道是撐杆跳上了別的學校,駱唯是為了和那個撐杆跳坐同一班車。這種情況隻持續了一個學期,因為第二學期的時候,駱唯和他們班上的一個混混談起了戀愛,好像是叫王旭。

沫沫半當時還半開玩笑的問她:“怎麼,你放棄那個撐杆跳了?”

可是駱唯卻無比直接而認真的告訴她:“我當然沒有放棄,和王旭談戀愛隻是因為覺得他們有些地方很像。”

當時駱唯的表情,陸沫沫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麼執著的駱唯,真的會改變航向而向歐嘉華開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