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鍾情易,兩情相悅難。
花開彙成海,思念終成災。
大院門口傳來一陣笑聲,向海南就知道誰來了,她正洗碗,指肚摩擦著陶瓷碗邊緣,瓷碗在水槽裏叮叮翻滾,清脆好聽。
果然,院子裏立馬添了一抹春色,鍾婉一身月牙白的提花綢旗袍,細腰圓臀,燙成大波浪的卷發虛攏攏地紮起來,化了淡妝,明豔動人。
向海南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周圍有哪個女人穿旗袍可以比鍾婉好看。她抬頭望望那個似乎風韻永存的女人,隻覺得“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這句話有待考究。
正欲稱呼,對方倒先開了口:“海南,我昨天給你說的事已經定啦,林院長他們很是滿意,說要安排你們年輕人見見。”鍾婉講得愉悅動聽,她那副嗓子是再獨特不過,先聲奪人自然會發生在她身上。
“你就不考慮考慮你的事情,什麼時候為我添個姨夫。”海南笑侃她。
鍾婉是鍾家最小的孩子,外公在的時候出款讓她留過學,後來鍾婉嫁過一個新西蘭人,再後來離了。她男友換了很多,但始終沒有再婚,她常掛嘴邊一句話:男友最大的價值就是女人逛街累了為她拎包,與其這樣不如買輛名車,還可代步。其實她也覺得像鍾婉這樣的女人就應當天生自由,不應守著男人終老。有了婚姻束縛,反倒欠佳。
“你真傷我心。”鍾婉佯裝受傷,捂著胸脯,絲毫不做作,反倒儀態萬方,她自行抬了副椅子坐下,“我知道你嫌呢,如今相親不都搞得比電視劇還浪漫,去見見好,那孩子很優秀,我看著都喜歡,要我年輕時碰上這樣的人,我孩子都會像你這麼大了。”
向海南解了圍裙往那竹編椅背上隨手一扔,坐到鍾婉身旁,說道:“可你與孩子走在一起,不會像與我並肩時被人稱姐妹,這時你反而已是糟糠。”
“海南,你可別像我,有些事你不明白。你是個好女孩。好女孩當嫁好人家。”鍾婉頭一次如此口氣。
她是好女孩?不,她壞透了,髒透了,由內而外,從頭到腳。這詞好生厲害,立馬將她的心揪作一團,腦海裏浮現出莊誌揚的那張臉,久久不退。
“我知道的鍾小婉可不是這思維的人。”原本鍾婉名字間還帶一個“小”字,可後來上學了嫌著那名字起得小氣,便把那“小”字去了,隻作“鍾婉”,海南揶揄她的時候便愛這樣叫她。
她卻笑了,聲音婉轉悅耳。“為了你我都做起媒人。所以,人總是要見的,都答應他們了,也是替你鍾姚想想。對了,你媽呢?”鍾婉從不叫鍾姚姐姐,直呼其名。一是習慣,二是妒忌。
鍾婉曾說過,她雖厭惡向懷慶,但妒忌鍾姚有一顆對一這個人至死不渝的心。她常為鍾姚惋惜,又是恨鐵不成鋼的那副模樣,說鍾姚怎麼就嫁了向懷慶那樣一無是處的男人。
“我知道的鍾小婉可不是這思維的人。”原本鍾婉名字間還帶一個“小”字,可後來上學了嫌著那名字起得小氣,便把那“小”字去了,隻作“鍾婉”,海南揶揄她的時候便愛這樣叫她。
她卻笑了,聲音婉轉悅耳。“為了你我都做起媒人。所以,人總是要見的,都答應他們了,也是替你鍾姚想想。對了,你媽呢?”鍾婉從不叫鍾姚姐姐,直呼其名。一是習慣,二是妒忌。
鍾婉對向海南說過,她雖厭惡向懷慶,但妒忌鍾姚有一顆對一這個人至死不渝的心。她常為鍾姚惋惜,又是恨鐵不成鋼的那副模樣,說鍾姚怎麼就嫁了向懷慶那樣一無是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