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一把抓住她移動的小手,冷峻的麵龐現出慍色,“月牙,你——”
柳月牙對上他犀利冰冷的眼神,悲切地叫了聲:“蕭大哥——”
她的聲音漸漸哽咽起來,雙手雙腳像隻八爪章魚一樣緊緊掛在蕭逸風身上,哭泣著問他:“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是真的愛你呀!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她了?”
蕭逸風看著這個哭泣著質問自己的女孩,無奈地歎息:“沒有,你沒有比不上她。”
柳月牙仰起那張滿臉淚水的小臉,“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因為我心裏已經放下她,就再也放不下別人了。”
柳月牙不甘心地問:“如果沒有她,你會不會愛上我?”
蕭逸風搖頭,“這個假設性的問題根本不存在,沒有如果……”
如果有如果的話,他想他當初就不會那麼傷害她,那他現在的心痛會不會就少些。
柳月牙咬了咬唇,心裏的痛比一百把刀子紮在她身上還要疼。她猶自不甘心地道:“可她根本就不愛你呀!你知不知道那天她在馬車上,你昏迷的時候,她和莫無言做了什麼?她根本就是……”
蕭逸風厲聲打斷她的話,臉色鐵青,“我不想聽,你別說了!”
柳月牙緊緊抱著他的胳膊,仍不停地道:“她竟然和莫無言在做那件事!你知不知道!”
響亮的一巴掌落在柳月牙的臉上,蕭逸風麵容扭曲地瞪著她,攤開的雙手緊握成拳,“我讓你別說了,聽到沒有!”
柳月牙捂著自己被打紅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雖然沒接受她的感情,平時對她也不冷不熱的,可卻從來都沒打過她。現在居然打了她,為了那個將他拋棄,朝秦暮楚、水性楊花的女人。
柳月牙不禁恨得牙癢癢。
她恨恨地咬著牙,目光幽怨狠毒。
蕭逸風一把拂開她掛在他身上的手腳,沒有看她一眼地冷然離開。那寂寥蕭索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後終於和這沙漠黑暗的夜融為一體。
柳月牙的心在下沉,在冰冷,在絕望。
她終於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淒厲的哭泣聲中有人漸漸走近。她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幾近狂喜地喊道:“蕭大哥,你回來了!我錯了,我再也……”
她抬頭的那一瞬,心驟然冷將下來,“是你?”她的聲音是滿滿的失望。
那人冷笑:“你以為是誰?你的蕭大哥!你別想了,他那樣絕情的人!……”
柳月牙抬頭默然地望著黑夜的蒼穹,不語。
寒冷的北風吹在她嬌嫩的臉上,她一點都不覺得冷。
隻是心痛。
那人終於不耐煩地從冰冷的地麵將她拎起,像拎一隻小雞一樣將她拎到了帳篷裏,一放開她的手,她有些站立不穩,顯然摔倒在地。
那人冷冷地看著她。
柳月牙彎腰用力揉著發麻的右腿,氣悶地道:“你還在這裏幹嘛?我不想看到你!”
那人冷哼了一聲,探身扯住柳月牙的胳膊一把將她扯到了他的懷裏,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他的目光,語氣滿含諷刺地道:“不想看到我,是想看到他麼?”
他黑色的鬥篷輕輕在臉上一揮,然後緩緩放下,柳月牙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瞪大眼睛看著他,有些結巴地道:“你……怎麼會這樣?”
那人冷笑:“你不是不想看到我,想見到他麼?那我就給你變個他好了!”
那幽深的眸,那冷峻的眉,那冰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