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空氣仿佛冷凝,隻有龍天翎那暴戾的聲音回蕩在屋中。童瑤已經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但她的眼睛仍是狠狠瞪著他,骨子裏的那種倔強反而愈加的強烈。

她就像那寒雪中的傲梅,縱使被無情摧殘亦絕不低頭。

她越是這樣倔強不服輸,龍天翎就愈加的憤怒。他手上的力度一點點加強,童瑤的臉漲得通紅,那雙倔強的眸子也一點點合上。

窗外呼呼的北風吹著,夜色是越發的暗沉。忽然打了一個悶雷,接著便是一場大雨瓢盆而來。

大雨中那幾聲淒厲的叫聲,聽來是分外的刺耳。是那幾個侍衛被挖了眼睛。還有那個杖斃的人。這一場大雨正好能把這鮮紅的血水和這肮髒的一切洗的幹淨。

李福端來炭火放下,又悄然的退了出去。

龍天翎望了下放在炭火中烤的通紅的烙鐵,又凝向自己懷中剛剛昏過去的童瑤。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

他把懷裏的童瑤緩緩放下,讓守在門外的李福端來了一盆冷水。冰冷的寒夜,他就這樣無情地把這冰冷的水全都澆在了童瑤赤*裸的身子上。他要她清醒的承受這份痛。

童瑤緩緩的睜開了眼,隻感覺全身冷得發抖。艱難的抬眸卻看到龍天翎正拿著一個通紅的烙鐵蹲在她身旁,嘴角掛著的那絲殘酷笑意比這冰冷的夜晚更讓她感到寒冷。她有些害怕的蜷縮起身體。

“你知道朕想要幹什麼嗎?”龍天翎舉著烙鐵在她麵前晃悠。

童瑤咬著嘴唇凝著那火紅的烙鐵,它的形狀雖然很美麗,但是若烙在身上那將是一種永遠的痛。

龍天翎嘴角彎起,烙鐵一點點接近童瑤的身體,到她胸前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朕要讓你的胸前刻上專屬於朕的烙印,那樣你就會一輩子都忘不了朕了。”話音未落,那火紅的烙鐵便貼上了童瑤胸前的柔軟。烙鐵灼熱的溫度幾乎要把童瑤的肌膚燒焦。童瑤忍受不住這灼熱的疼痛,痛苦還沒呼出聲便昏了過去。

——————————————————————————————————————————————————————————————————————————

童瑤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發現陪在自己身邊的居然不是龍天翎,而是雙眼哭得紅腫的自在。她心中不禁覺得很是高興。

“你哭什麼?”她抬起眼眸看著蹲在她身邊的自在,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了。

“娘娘,”自在哽咽的叫了聲,童瑤皺眉,“我說過了不要再叫我娘娘,我已經把你當成了妹妹。”

自在又重新呼喚了聲,“姐姐。”童瑤這才展顏一笑。看著仍在抽泣的自在,便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他又折磨你了?”對於龍天翎,她現在是連名字都不願叫。

自在搖頭,“不是。”她抹了抹眼淚抬眸看著童瑤,說道:“是姐姐你已經整整昏睡了三天,我還以為姐姐醒……”說著便又淌下了淚。

三天?我竟然整整昏睡了三天?!怪不得聲音會啞成這樣!

“不要哭了,我現在不是好了麼?”童瑤笑著寬慰流淚的自在,“我還覺得肚子有點餓,想吃東西呢。”

自在臉上露出笑容,“我這就去給姐姐準備吃的。”

童瑤掀開被子坐起,低頭看到自己雪白的酥胸前多了一個桃形的紅色烙印。想到那晚的情景,神色不禁黯然下來。

這個烙印會一輩子跟著她,就像龍天翎所說的,她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他,就算是恨。

她不由得幽幽歎了口氣。人的感情為什麼會這麼怕。不管是恨,還是愛為什麼都要做得這麼極端。

人為什麼不能夠學會寬恕呢?如果寬恕了別人,彼此都能夠安心。

為什麼總要在折磨別人中,找到自己的歡樂。

如果人人都這樣,那麼這個世界也太可怕了。

她正低著頭,抱著雙臂,胡思亂想著。忽然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她以為是自在端來了飯菜,一抬頭卻看到龍天翎正站在她前麵定定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