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九欠了身問道:“淵公子一大早的便來找雪九,有何事?”
“沒事,雪九姑娘初來雲嶺,淵霆過來隻想帶雪九姑娘出去四處看看。”
“淵公子的好意雪九謝過了,雪九在這隻是暫住幾日,就不必麻煩了。”
淵霆笑道:“那萬一……”桀驁的眼神定在了她發上的簪子:“哪天又回來了呢?所以,還是看看的好,熟悉熟悉!”
“……”雪九美目微微眨眼,卻萬千思緒閃過心頭。
淵霆又笑道:“雪九姑娘好財氣啊,這紫珀珊瑚都給拿來做頭飾!”
“淵霆公子說的什麼紫珀珊瑚?恕雪九才疏學淺不知為何物,還請公子見教。”
“你當真不知?”淵霆臉上掛著幾個‘我不信’的大字。
雪九無奈搖頭:“淵公子不願講也罷。”說罷便要關門。
淵霆攔住她迅速取下她頭上的發簪:“雪九姑娘可別告訴我你帶在自己頭上的東西自己都不曉得?”
雪九微微一愣:“還真被淵霆公子說中了,雪九還真不知道。”
“哦?”淵霆挑了挑眉:“難道是淵老板我長的太年輕了,讓雪九姑娘誤以為我是十五六歲很好騙的小孩?”
雪九不禁失笑:“雪九真不知,這簪是王爺贈與雪九的,王爺知道貴重的東西雪九不會收所以便送了這個,雪九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以為是普通的簪子就收了,看淵霆公子的反應似乎很貴重?”
“王爺?是南陽王?”
雪九點頭。
“巧了,今一大早有人快馬來訂了幾間客房,說是南陽王的人,王爺過兩天就到,雪九姑娘和王爺還是舊識啊?”
“隻不過是閑時常來落音樓聽一曲罷了。”
“也是,雪九姑娘琴藝超群,南陽又是南陽王的封地,能結識到雪九姑娘南陽王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淵公子說笑了,雪九隻不過一個落音樓的琴女,談何機會不機會的!”
“也罷!”淵霆似乎也知道套不出什麼了,隨便扯了個話題便借口離開了。
雪九斂去了笑臉,實在想不出這個淵霆到底想幹什麼,若說是敵人,海柔負責白辰一路上的起居,都坦然接受了他的示好,這說明了他沒問題,可他卻又三番四次話裏來套她。
難不成他真是無聊到來對著她玩?還是究竟有什麼目的?
“阿九!”
她一回頭,便看到白辰,方才被淵霆這麼一鬧,現在是沒什麼想說的,隻脫口道:“什麼事?”
看她一副冷淡,白辰臉上有微微停頓,搖了搖頭:“下樓吧。”說罷移步走在前方。
走了幾步,身後雪九突然喊住他,他靜靜望著她等她開口,她卻什麼也沒說,隻是出伸手……
掌心裏是他送她的那顆望年……隻是被她係上了根紅繩。
白辰紫嚁的眼眸深的沉沉,開口語氣有些低啞:“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別誤會。”雪九將望年石另一麵翻過,那一麵上刻了個字,細看竟是個‘辰’字!
她道:“這一路,一直受你們照顧,想著也沒什麼給你,這望年石你既給了我,也就是我的東西了,現在便送給你吧。”
白辰無奈一笑:“照你的意思,拐個彎,我還得把它扔回嶺河之中?”
“送你了便是你的,你愛怎樣便怎樣。”
雪九上前輕輕掂起腳尖,將紅繩係於他頸項上……
這麼近的距離……她的呼吸撲在耳後,癢癢的,他有那麼一瞬的迷離!微涼的指尖觸碰到脖子的涼意告訴他,這不是那個夢…
白辰止不住抬手將她圈在懷中,雪九雙目突的睜大!
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不該推開他!
他收緊彎臂,頭埋在她頸部,隻聽他淺淺道:“阿九……如果有一天要走,記得,要和我說一聲,好嗎?”
雪九一時噎住,憋了半天吐出一個‘好’……
她的心,似乎跳的有點快!那些年少輕狂,心猿意馬……
她竟還有那麼一瞬間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