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人拒絕九式,也不會有人會放棄九式……
九式,練了就停不下來了。
他隻會更渴望力量,渴望更強大的力量!一直到變成一個怪物……
“如果我真的變成了你說的那樣,你會怎麼辦?”
“為什麼要這樣說呢?你變成什麼樣與我何幹?”她沒有一絲猶豫的說出來,隻是臉色越來越冷淡,平淡的像一個隻在聽人談話的過客,說的什麼事,與她無關……
話已說出,她也不管白辰怎麼想的,也懶得再去想他的反應。
天上的月,很圓,卻被烏雲遮暗了月色……
多年之後,她對這一夜的談話已經模糊了,卻仍清晰清楚的記得,那一夜,忽的眼前白影閃過,白辰已跳到了她房間的窗沿上……
而她正坐在窗邊……
飛舞的白衣與微拂的青絲,紫眸裏似有波光靈動通透,深邃的讓人移不開眼,就是那滿天繁星也黯然失色!
白辰那張顛倒眾生的臉近在咫尺!
她眼中終於有動容,但轉瞬間又平靜似水。
白辰手扶在窗沿上對她笑…
攝人心魂,空靈嫵媚。
她腦海裏隻有一句話形容他…
傾城一笑,漫舞妖嬈。
那一刻,歲月似乎凝滯,安靜的隻剩下雙眸的對視…
風都是輕輕,生怕是假,驚動了這虛幻消逝。
白辰這張臉,當真當世無雙,清古冶豔!
……
他說,阿九,你為什麼就不能乖一點?
她垂眸,那不是淒雪九!
白辰,你忘卻了我是誰!斷了那個你我曾經的時光。
初見、再見,依舊躲不過這個劫……你依舊掙紮。
命運不曾放過任何人,她也好,許姨石榴也罷,除了妥協,誰能掙紮的過宿命!
——
海柔說為了避開其他門派,寅時便出發了。
天剛灰灰亮,石榴特地起了大早,依舊盛妝玄衣。
“這一別,可記得我這竹林裏的人啊!”
雪九輕笑點頭。
無論緣由,陳情何時休,也便隨了她了,若有一日能將前塵揮袖說明她放下了。
“無論何時,石榴可莫失了這笑顏。”
石榴微笑著手輕撫上跳動的胸口:“隻要它還在跳……亂世多愁,又有誰看的通透?”
“主子!”
“主子…”
“主子…”
……
雪九回頭,白辰以上馬馳去…
“他,怎麼了?”
海柔搖頭,什麼情況?這兩個人,一個回來了一個又跑了,玩上癮了?
“快出發吧,一會追不上主子了。”
“……”
與石榴道了別匆匆跟上白辰。
走吧走吧,日子又回歸了平靜…仍是靜寂時光伴於她,靜靜等待!
掀窗簾回望,石榴身影漸漸渺小模糊,額間殘豔臘梅卻清晰刺眼……
“結一世癡迷,不問悲喜…”海柔低眉淺道。
“白頭輕許,如今陰陽各一,那些話,說說而已……”
她寧願像淩妝,活的虛偽,也不願像石榴,活的虛假。
……
白辰走時青衣有跟上去。
他是怎麼了?她很好奇,是因為昨晚嗎?
走了許久仍不見青衣和白辰,沿路卻有青衣留下的記號。
一直出了竹林,平坦大道上也沒了青衣的記號。
“這是往雲嶺的路。”聽語氣,海柔並不著急。
“看見那條河了嗎?”
雪九點頭。
大河延綿不見盡頭,白雁低翔,壯闊憾動人心,水麵清澈如泉,夕陽紅映在水麵上粼粼閃爍。
“雲嶺隻是原西一個不大不小的城鎮,卻因這條河而為眾人所知,這條大河沒什麼驚人的名字,因在雲嶺,人們便把它叫做嶺河,嶺河之所以出名,是因為河裏的東西,雪九可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