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武,別回去了,這節課是語文課,你不是從來都沒有聽過語文課嗎?再說了語文老師也從不過問你的事情,我們出去玩吧。”
“不行,萬一被班主任知道,我們就完了。”當時的我其實也不是害怕被班主任知道,我最怕的是被數學老知道,還有我的父母,我害怕看見母親失望的眼神。
“怎麼你不敢了,你過去不是說你什麼都不怕嗎?”
“誰說我不敢了,走就走。”我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下如此大膽的決定,我隻記得當時的我頭腦一熱,這句話就脫口而出,也許是同學的激將法起了作用。俗話說的好:“請將不如激將”。
大家沒有剛走多遠,我便立即後悔了,我心裏有些忐忑不安,數學老師的話和母親失望的眼神不停的在我腦海裏翻騰。雖然一節課隻有四十五分鍾的時間,但是對於逃課的我來說當時的四十五分鍾比一輩子還要漫長。
“咦,其他人呢?”不知道在何時,我突然發現身邊就隻剩下一位同學。
“他們都到別的地方玩去了,別管他們,你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聽說前麵有人在捕魚,我們去看人捕魚。”
我心裏明白現在回去已經太晚,反正事情都發生了,我把心一橫決定繼續錯下去。
“哎喲。”和我在一起的那位同學突然捂住了肚子。
“你怎麼了?”
“我肚子疼要找個地方方便,你去前麵的橋頭等我。”
那位同學一溜煙便消失不見了,我一個人向前方的橋頭走去。臨近橋頭,我突然看到一個十分熟悉的倩影,我又向前走了幾步終於看到了那個人的麵孔。
“李弘武。”
在我正準備掉頭回去的時候,奚悅欣突然叫住了我,我還是我第一次聽到她如此呼喊我的名字,她的聲音如同潺潺的流水聲一般,給人一種清亮的舒暢感。
這個時候,我實在是進退兩難,在一連串的心裏鬥爭過後,我決定硬著頭皮往前走。
我的心狂跳不止,當時我根本就不知道說些什麼,我們兩個就這樣靜靜的站了一會兒,奚悅欣突然打破了平靜的局麵。
“你和以前變化好大,你為什麼要做斜視矯正手術?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沒,沒有······”麵對奚悅欣的追問,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連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一口否決。
“你看那幾顆小樹,風往哪個方向吹,它們便向哪個方向搖。它們永遠都無法遵從自己內心的聲音,你不感覺它們活得有些可悲嗎?”
“它們若不順著風向搖擺,可能就會被風折斷,這件事情不是它們能左右的。”當時我心裏很亂,我根本就不知道奚悅欣在說些什麼,我不假思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