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們兩個真是會出餿主意啊,竟然把我的身體給劃分了,我命苦哦!”蘭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從床上翻身坐起。
“主……主人你……你沒醉?”雅心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雅蘭本來就羞紅的臉,愈發嬌豔欲滴。
蘭斯無奈的道“怎麼能醉呢?醉了我就被人一分為二了。”說完之後,也不顧忌兩女的存在,自己走到浴盆旁邊,舒適的伸了懶腰,然後寬衣解帶,脫去衣物,踏腳走進澡盆。
雅心俏眼發亮,死死盯著蘭斯修長健碩的身軀,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雅蘭先是低著頭,仿佛害羞似的,但是在最後蘭斯入水的一刹那,她也忍不住抬起頭來,一看之後,俏眼像是被磁石牢牢的吸引,再也不能移動半分。
“姐姐,好看吧!”雅心的話又在耳邊想起,雅蘭嚇了一跳,先是警告般的看了雅心一眼,然後俏臉又紅起來。
“你們過來吧!剛才不是吵著要幫忙嗎?怎麼現在一個都不過來。”蘭斯一邊舒適的躺倒在浴盆中,隻是露出一個頭枕著浴盆的邊緣,一邊說道。
雅心拉起雅蘭的手,兩人來到澡盆邊,然後一個為蘭斯按摩肩膀的肌肉,一個則幫他上下擦拭身體。雅心還好奇的問道“主人,你為什麼要裝醉啊?”
“我是真的醉了,隻是我身上有種很奇妙的東西,可以在短時間內把酒從身體裏趕出來。”蘭斯笑著解釋道。
“這是什麼東西?讓我看看好嗎?”雅心和雅蘭都是滿臉的疑惑,雅心更是忍不住問道。
“這個我沒有辦法給你看,這個是藏在體內的東西,怎麼說呢!就像……就像是一股氣流一樣。”蘭斯解釋的很含糊。
兩女吃驚的對望一眼,彼此的震驚一閃而逝。雅心追問道“什麼……什麼……是氣流?”
蘭斯微微一笑,不再說話,他跟沒有學過這些東西的人怎麼解釋呢,鬥氣?真氣?還是內氣?蘭斯自己也說不準。
“主人,既然你有解酒的氣流,為什麼還會喝醉?”雅蘭顯然比較細心,他蹙著眉頭問道。
蘭斯把手拿出來,枕到頭的後麵,在水裏擺出一個最最舒適的姿勢,然後才緩緩道“因為今天會有人來拜訪田放大哥,我如果不醉,田放大哥一定不會見那個人。”
雅心頑皮的吐吐舌頭,心道“這算什麼理由?”
蘭斯頑皮心也乍起,假裝有些頭暈道“不好,不好,我好像還是醉了。”
“咦!主人你不是剛剛醒嗎?怎麼會又醉了?”
蘭斯揉揉太陽穴道“沒辦法,咱們這裏的酒太濃烈了,不醉不行啊!”
“酒?這裏有酒嗎?”雅心驚奇的四處張望,雅蘭更是可笑,他竟然把鼻子湊到浴盆上深深的聞了幾下,然後臉色奇怪的看著蘭斯,氣乎不明白酒在什麼地方。
蘭斯嗬嗬一笑道“我師傅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自古美人如醇酒。現在有兩壇醇酒在我蘭斯的身邊,我不醉行嗎?”
蘭斯的臥房頓時傳出一陣陣打水聲,嬌笑聲,為夜晚驅走不少寂寞。
田放的房間,田放正站在窗子邊,靜靜的看著一輪月色。門外響起腳步聲,然後有光明衛報告道“大人,有人求見你。”
“讓他進來!”
一分鍾後,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是開門聲,接著是關門聲。沉默一會,皮靴對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分外清脆,伴隨著的是一聲尊敬而有力的報告“將軍閣下,您好!”
田放轉過頭,隨意的揮揮手,語氣有些蒼涼“你不用對我行軍禮,我早就不是軍人了,更不是你的上司。”
馬提斯強忍著心中的激動,身體緊繃,似乎想把所有的尊敬體現在自己的軍姿之中,他沉默一會,又是一個敬禮,執著的道“閣下,我不是在向我的上司敬禮,我是在向一位優秀的帝國軍人敬禮,作為軍人,您是我的楷模!”
田放眼神突然發亮,隨和的氣息消失不見,他像一把乍然出鞘的利劍,鋒利逼人,寒光曆曆。立正,挺胸,然後右手緩緩上舉,直至齊眉。一個標準到無以複加的軍禮,像是水晶般晶瑩剔透,展現在了馬提斯麵前。“你好,少校!”
馬提斯一陣激動,聲音顫抖但是堅定的道“您好,將軍!”
兩人靜靜的站立著,以最最標準的軍隊站姿站立著,沒有說話,沒有問候。但標準的軍姿,和端正的軍禮,已經替主人說出了所有。幾許問候,幾許關心,都默默的凝結在幾個簡潔的動作中間。
馬提斯親眼看著自己的老上司,尤素夫將軍,站在麵前,一切回憶似乎又一股腦湧過來。這位以三十歲微齡就榮登少將席位的傑出軍人,自己原來的上司,怎麼會突然消失在帝國,這是一個馬提斯一直想知道的迷,而現在,迷題的主人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