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沐語熙,一個傻傻的女子,這些年光怪陸離的生活,改變了我很多很多。我抬腳走進這家叫做《似水流年》的咖啡店,看著老板娘忙碌的身影我徑自的走到吧台給自己弄了一杯純黑咖啡,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陽光照到我身上,回憶和洪水一樣撲麵而來。
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那麼長那麼長。長到我甚至無法尋找開頭,也預料不到結尾。隻能從第一次見到木蘭花時候開始說起。
對於木蘭花的記憶,隻能追溯到我還牙牙學語的時候。在我們老家外婆叫阿婆外公叫阿公。阿婆在世時候老愛抱著我在老房子的木蘭樹下曬太陽,那時候阿公還在。春天的訊息還未到,木蘭花在這個城市裏就開花了。我經常用我的小手去抓,抓不到也不生氣。把小手放在阿婆臉上咯咯地笑。長大了,阿婆告訴我這些事的時候。年邁的臉上那種溫暖的笑容我到現在還記得。隻是外婆告訴我的這些記憶,我早就忘了。
我一直是一個健忘的人,到現在也是。阿婆去世以後,我拚命地想記住她和我在一起的那些時光。可是我發現,就算我拚了命去想,好多好多我都忘記了。阿婆帶大了我,可能就是因為太習慣了她在身邊,阿婆走了我還沒有發現。一直覺得我親愛的阿婆還在陪著任性膽小的我。木蘭樹在我三歲時候莫名其妙的死了,我親愛的阿公也因為生病離開了人世。傷心過後,我的母親也把我和阿婆接到了城裏。父親母親都在城裏上班,沒時間照顧我,阿婆也就擔起了這個重任。父親在我的生活中就是個代名詞,我有時候甚至都忘了,我是不是有父親或者是爸爸。因為我一年見不到他幾麵,記憶中他好像是很高大很溫暖的人。隻是在很多年後我才知道。那個隻是我小時候對他的幻想罷了。母親是個很孝順的人,對於阿婆也很照顧,我們三口其樂融融的生活著。到了初中,什麼都發生了改變。阿婆走了,沒有預兆的就離開了人世。母親和家裏的親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是我沒哭,阿婆怎麼可能離開我呢。我怎麼可能去信。阿婆昨天不是還給我買小虎隊幹脆麵嗎?別騙我了。直到到了火葬場,阿婆的遺體進了熔爐,大火一下一下的吞噬著阿婆的身體,我的眼淚才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止也止不住。那時候我知道阿婆真的走了。可是回到家我還會一樣叫:“阿婆,我回來啦。今天吃什麼?”總覺得阿婆還能回來,自己騙自己。這樣的欺騙維持到了我中考的前一段時間。
依稀記得這城市很溫暖,可今年倒春寒很長。快到初夏了呢,可是還是那麼冷。放了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我抽了瘋,沒有原路返回,而是騎著自行車往城市另一邊走去。沒有目的,有一下沒一下的蹬著腳踏板。我看著綠燈亮了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往右邊的岔道騎去。騎了一段路我就下車推著自行車走著,走了不久,就看到一個很氣派的學校大門xx師範學院附屬中學。這個學校比我們學校牛得多,很長很長的走廊和很大很大的操場。操場外圍全都是紫色的白色的花。那麼美.我順著這個學校的外圍走著。沒有看路,放學時間我穿著別的學校的校服,注定要引人注意的,可是我沒有管那些,眼裏隻剩下那些個漂漂亮亮的花了。直到撞到了一個女孩子。
“同學,看什麼呢?那麼專注。你撞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