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深深吸氣,她一直是個很執著的,想按著自己的意願活下去的很平凡的人,她可以沒有名,可以不要利,也可以瞬時一無所有,因為這一切本就不屬於她,所以她也沒有辦法偽裝自己活在‘洛嫣容’三字之下,她隻想擁有簡單的幸福,僅此。
而那個幸福,便是風兒,是星河......
暗自下定了決心,就快步上前,她要立馬找到他,告訴他,她的想法,他們不能有誤會,她生活在現實,全然不要言情電影那般生離死別,她受不住,也不想受。
“啊~~~~”嫣容差點被突然出現的障礙物碰倒在地,不由向後退了一步,抬手捂著鼻子,眼淚汪汪地看著麵前的高大身影。
斬言原本喝得醉醺,可睡得卻不安穩,醒後就心中抑鬱,本想出來散心,卻遇到了這個導致他心神不寧的‘罪魁禍首’,眼見四下無人,好奇她為何這麼晚還會在這?又低頭沉思什麼,完全不著調,隻得好整以暇地站定等著,沒想她真的撞上了,反倒有些拘謹起來。
“你大半夜的不睡,特地出來勾|引男人嗎?”斬言本想著打破尷尬,調侃一下她,卻不想說出的話醋意橫生,帶著濃濃地譏諷。
嫣容被他的一句氣得差點直跳腳,老娘我心情不好!你少來湊熱鬧!心底這般想,奇怪地是行動上沒爆發,可怕地是臉上卻笑靨如花,“是啊,怎樣?斬大俠可有被小女子迷住?”說完,就後悔了,她是瘋了吧她!!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無語地看了看天,她現在很忙很煩躁很憂愁,趁著斬言發愣之際,快速地繞過他,就想趕緊找回星河。
可就在這麼擦肩而過的一瞬,她的手臂竟被斬言大力地抓住,一時間,動彈不得。
“你瘋啦,快放手!”嫣容扭頭,恨恨地盯著他,拜托,不要在踩她的極限了,她是真沒時間跟他瞎耗。
斬言俊臉上的神情出奇地平靜,借著忽明忽閃地燭火,隱約可見,他的臉頰微紅,竟是羞澀。。。
嫣容不明所以,斬言已經垂下臉來,下一刻,嫣容隻覺唇瓣被一片柔軟覆蓋了,鼻息間帶著淡淡地酒香,意識到那是什麼之後,她整個人都被拉進了他的懷裏,短暫的吻,嫣容的腦袋被斬言按在了他的胸口,想讓她聽清自己此刻的心跳。
“小妖精,我淪陷了。”斬言附在她耳邊低語,聲音癡迷而眷戀。
“你.......你真是瘋了,鬆手。”嫣容在他懷中劇烈地掙紮,不要啊,她承受不起了,她無法在擁有過多的情分,那樣傷得人隻是越來越多。
“你就真的沒有一點心動?”斬言沒有完全放手,而是抓住她的兩肩,眼底閃過一絲落寞與痛楚。
“我.......”嫣容不敢在直視他的眼,住在太子府的這段時間,自他在禮堂上決然地撕毀休書,他就開始有意無意地接近她,究竟是真如他所言,要盡個丈夫的責任,對妻子不棄不離,還是真的在強迫自己放棄南宮玉,嫣容雖遲緩,可也明白他對南宮玉十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的,她厭煩了這種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曖|昧,即便她不想承認,可如果他......唉,她何時也繼承了這個世界的觀念了?不行,她要堅定,或許他隻是一時對她產生興趣了呢
,未來不是假設,而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你愛得還是她吧?不用勉強。”嫣容不懂她在失落什麼,緩慢地拉下他的手,兩人之間的空氣一下子稀薄起來,斬言的臉色僵硬了,一陣紅一陣白,最後變得鐵青無比。
“我沒有勉強,一點也沒有,我隻跟著自己的心走,你懂不懂?”斬言沉聲道,聲音鏗鏘有力,堅定無比。他們之間的距離果真不是他能隨隨便便跨越的,是.......他太激進了嗎。
“對不起。”嫣容不給他機會,轉身就跑,她覺得這一刻她再不走就會窒息而死,好吧!她承認自己是在逃避,任何事都好商量,唯獨感情,她怠慢不得,也不能隨性而論,這關乎著一個人的幸福,她是在慎重又慎重的情況下,才會偕同責任二字,承受命理的——終生所約,永結為好。
光線越來越明,嫣容反倒坦然了,隨便找了個下人問了...鳳南亦的住處,如果沒錯的話,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他設計的,那星河應該就在那裏。
“喲~這是誰啊?洛少主三更半夜不睡,來本太子住處是有何事?”鳳南亦半眯著眸子,唇角上揚著優美的弧度,輕晃著折扇,心情極佳。
“星河呢?”嫣容身形站定,以同樣的不輸與他的磁場,緊緊對望。
“他不想見你。”隔了半晌,鳳南亦終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嫣容,張狂,而不修邊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