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管家習慣性的敲門之後叫上一聲。
這是一幢位於尼斯西海岸的別墅,典型法國古典風格的建築,‘白色的線條。通花欄杆,外飄窗台,綠色玻璃窗。’
而這間房,高聳的天花板,雪白的牆壁上掛著不同的吉他,還有無數賽車的圖片,一個金發男人躺在床上,環顧著四周,空氣裏彌散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暮懷蕊告訴自己要冷靜,雖然自己躺在了陌生的床上,可是身邊並沒有人,暮懷蕊掀開了被子,站到了地上,感覺有什麼不對,習慣性的摸了摸臉上的眼鏡,‘沒有?’暮懷蕊有400度的近視,如今沒有戴眼鏡,卻清晰的能看到窗外的海浪。
‘天啊?海浪?’暮懷蕊記得自己是在紐約皇後區的小公寓裏的,暮懷蕊踱著步子,在房間裏尋找蛛絲馬跡,很明顯,這是一間男人的房間,因為暮懷蕊看見了試衣間裏滿滿的男性衣物,暮懷蕊走了進去,竟然看到了鏡子裏——一個慵懶的男人,柔軟的金發隨意的披散在肩頭,金色的眼睛因恐懼睜大了些,身上的絲質浴袍半敞開,露出光潔的胸膛,性感的讓人窒息。
暮懷蕊用手捂住了嘴,‘天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我是個女人啊!這?’暮懷蕊開始回憶昨天晚上——
CIA國際商業罪案調查科的辦公室裏,同事們因為剛破獲了一起國際商業罪案而歡欣鼓舞。
馬克(暮懷蕊的同事,高大的美國男人,褐眼金發。)走到暮懷蕊的辦公桌旁,【暮子,或許今晚我們可以一起去喝一杯,慶祝一下?】
暮子對這個馬克很冷淡,應該說對任何人,暮子都是冷淡的,可還是禮貌的拒絕了【馬克,不好意思,我今晚想早點休息了。】
馬克失望的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東方女孩,她總是冷漠,孤單的一個人,她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家裏甚至連隻小動物都不養,可是,她卻很睿智,案件調查沒有她幾乎是不可能的,她像是似有似無的存在,卻又讓人無法忽視。她總是穿著緊致的黑色套裝,戴著黑色的框架眼鏡,提著黑色的公事包每天按時按點走進辦公室,當然,除了接受任務去臥底的時候。盡管如此,馬克卻不得不承認,她吸引著自己所有的注意力。
傑瑞(暮子的同事,唯一可以和暮子說上兩句話的人。)也走了過來,【暮子,或許你應該參加一次這樣的聚會,要知道,我們是個團體,必須要有合作精神。】傑瑞朝暮子眨了眨眼睛。
暮子抬頭,看著傑瑞眼角抽筋,又低下了頭,【我想你們可以留下地址,等我整理完剩下的文件,我可以自己過去。】
馬克的臉立刻明朗了起來,拿起筆把地址寫在了便簽紙上,放到了暮子的桌上。傑瑞朝馬克點了點頭,再看向暮子,【暮子,我們等著你。】
等暮子再抬起頭的時候,辦公室的人已經走光了,暮子瞥到桌上的便簽紙,看了看時間,合上了電腦,穿上外套,把便簽紙放進口袋裏,走出了辦公室。
紐約的二月,剛下過雪,風很大,暮子不由的拉了拉身上的外套,低下了頭,不想卻撞到了人,暮子也踉蹌了幾步,那人卻是整個坐在了地上,暮子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扶起地上的人,【不好意思。你還好吧。】
老人並沒有說話,卻在暮子沒有注意的時候在暮子口袋裏放了什麼東西,之後急衝衝的離開了。暮子到是愣在了原地。電話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喂。。。我剛走出辦公室。。。我知道那地方。。。好吧。。。我會盡快趕過去的。】
是傑瑞的電話,傑瑞用自己是同性戀的秘密換取了暮子的信任,當然暮子估計永遠都不會知道傑瑞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了,並不是什麼秘密。
酒吧裏,煙霧繚繞,暮子咳嗽了兩聲,四周張望了一下,發現了傑瑞,馬克和瑞莎以及一眾同事,暮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