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葉寒長呼一口氣，壓下心中激動，和絕美女子對視間，似有一股莫名的天地法則在凝聚，此刻他的雙眸中，全是血紅。
那是血月！
轟——
血月轟然爆碎，虛空無數血色碎片飛舞，最後化作葉寒眼裏的紅。
“窮……桑……”
血色碎片在葉寒雙目凝聚，在此刻竟然從中傳出一道驚天嘶吼，吼聲悲憤異常，似充滿可埋葬諸天的怨！
他還來不及思索那“窮桑”之意，卻發現本應快要完全凝聚的血月，竟在那一瞬開始了崩碎，無邊的劇痛伴隨著血月崩碎，讓葉寒心神顫抖。
他不知道這場造化因為某種巧合，已然發生了太多改變，隻是他心裏有種感覺，一旦血月崩碎，那麼此次造化，將會就此終結。
寧為逆天修，不做平凡人。
拚了！
“給我聚——”
葉寒大吼。
“噗！”
無法阻止，心血噴出時，耳目轟鳴，眼前的一切，似乎在這一瞬戛然靜止，他的世界惟有一個滄桑的聲音。
“……我已走到這裏，為何還是看不到希望，到處都是絕望，希望……又在何方？”
“無量劫至，天道往生，眾生滅而我不滅，蒼天老而我不老……可為何，我還是看不到希望……”
“希望……希望……在何方？”
滄桑的聲音仿佛跨越的萬古，不存在於過去，不存在於未來，似在自問，又在訴說……
天地間隻有孤寂。
呼——
血月不知何時停止崩碎，葉寒於靜止中逐漸恢複，深呼一口氣，在他左眼，如今已存在了一輪血紅的圓月。
嘭——
隨著眼前世界轟然爆碎，他知道，這場造化……結束了。
許久之後，葉寒睜開了迷茫的雙眼，望向窗外的夜色，神色還是有些恍惚，他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一天、兩天，還是更久。
半晌之後，神色逐漸恢複清明，葉寒這才開始查看自己修為變化，這一看這下，頓時目瞪口呆。
“蛻凡中期？”感受到自身修為到變化，他頓時狂喜，雙目露出強烈的興奮之芒，再感應到神識變化時，更是呼吸急促，神識一放之下，覆蓋方圓十丈，這意味著今後十丈之內，任何東西都難逃自己感應。
“還有……還有……”特別是想到造化裏那輪恐怖的血月，他更是激動得顫抖，相比修為的變化，他更看重的則是這門殺生大術，當即按照造化裏的感悟運轉起修為之力。
嘭——
體內原本充盈的靈氣瞬間被吸走八成，看來此術不到關鍵的時刻，決不可輕易動用，而讓葉寒錯愕的是，預料中的血月並未出現，而是在他左手爆發出一團血霧，霧氣擴散，跟有靈似的，來回翻滾。
“這……難道是我修為不夠？”隨著靈氣流失，葉寒半晌無語，雙目死死盯著左手翻滾的血霧，再想到造化裏那屠滅十萬丈巨城的血月，嘴角不由一抽。
這差距……也實在太大了。
呼——
葉寒盤坐在木床上，盯著窗外的月色，不由裂開了嘴，笑道，“沒想到……如今，我也是蛻凡中期的修士了。”
“季老，季老？”葉寒在心中呼喚。
“你小子興奮完，總算是想起老夫了？看樣子，你倒是收獲不小。”季老的聲音傳出，“這是屬於你的造化，就無需向老夫透露了，反正老夫這個樣子，也做不了什麼。”
“我一定努力修煉。”
“你也算是有心了。”
“哦，對了，季老，你可知道窮桑是何意？”葉寒突然想到造化裏那到飄渺的聲音，特別是那聲音中蘊含的孤寂之意，更是讓他此時都還有些心驚肉跳。
“窮……桑？”
季老呢喃中沉默，像似在回憶，再次開口時，蒼老的聲音中已帶有迷茫。
“相傳，在九州之外，存在了一片浩瀚的天地，那裏存在了一棵樹，此樹極大，它結的果實，化成了星辰，它生長出的枝蔓，可通往黃泉，它蛻下的樹皮，可詛咒諸天毀滅，眾生滅而它不滅，無量劫至而它獨存，”
“這顆樹……就是窮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