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被門鈴聲吵得不得安生,還好現在不是大冬天否則我一定會抄起一把刀子直接衝門口走去。蹬開身上的被子,隨便從床邊摸索了一件外套套上,迷迷糊糊的走到門口。
開了門後,我徹底被嚇到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竟然活生生的的站在我麵前衝我微笑擺手。她一把摟住我。
“喏,給你。”把她迎進了門,她坐在床沿上,在旅行箱裏扒拉了一會兒遞給了我一個盒子。
打開盒子一看,是精致的陶瓷,我故作驚訝,“呦!鐵公雞變大慈善家了?!莫非吃了傳說中的轉基因?!”
她撇嘴,“丹麥陽光充沛純天然滋養。小妞我營養豐富,道德觀蹭蹭上漲“停頓了一下,“你跟個沒長好的小苗兒似的,瘦巴巴的,根被周扒皮扒了皮一樣!不好好拯救你,對不住爸媽!”
她多年的損人功還是沒變
頓時忽略了她之前的損話,隻挑了最後一句,“真的?!都這麼多年了,現在怎麼就忽然同意下來了?!”
她攤手聳肩,“誰知道呢,反正現在是萬事齊全了,就等你完成學業,咱倆一起回國了。”
於是乎,她便在我這小小的一室一廳住了下來,在我天天向上好好學習,勤奮致富兼職的時候,她小腳兒蹦蹦噠噠躥到了酒吧街,順帶勾搭了一富二代,長得還過得去,美名其曰——取款機。
顧涼可這廝沒什麼別的特點,就是長得比較妖嬈。而且還有個特別的癖好,就是走到哪兒勾搭到哪兒,這麼多年=卻還是明哲保身,最多不過牽個小手親個小嘴。
時光飛快,一個月晃蕩晃蕩就過去了,我奔波於各大教授辦公室,最終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辦好了所有證書執照,
而顧涼可照舊蹦蹦噠噠於各大酒吧中,隻是身邊少了那個名為取款機的富二代。
經過了將近20個小時的顛簸,才終於重新踏上了這片叫做中國的土地,距出國到回國,也已經四年了。
剛出來,顧涼可就拋下我一個人拖著笨重的行李箱,然後興衝衝的朝大廳的某方向跑去,走過去,是爸爸和,,阿姨,應該是叫媽媽了,但是已經叫了接近20年的阿姨,忽然開口要叫媽媽,還是有點不適應。
她卻是駕輕就熟,一把摟住他們兩個中年人,然後一口一個爸以後一個媽,把兩個人都叫的有些臉紅。
爸走到我身邊,接過我手裏的旅行箱,我也低低叫了一聲,“爸,媽。我和涼可回來了!”
他們兩人臉上神情都有些激動,還是爸先開口,“回來了就好,先坐車上去吧,等回了家再好好聊聊!”
點點頭,一起出了機場。坐在車上,阿姨還是急不可耐的聊起來,其實我和涼可很早以前就已經把我們當成一家人了,隻是礙在兩個大人態度不明。
“好不容易是回來了,你們也真是狠心把我們兩個老人家孤零零的留在這兒,四年都不回來一次,這下可要待久一點兒!如果可以的話就留在T市找個工作好了!“
“嘿?!說我們幹什麼呀,要不是我們四年不回來,你們倆能好事將成嗎?!還是我們貢獻大,忍著濃濃的思鄉之情隻有打打電話才可以慰藉·····”顧涼可說起話來就沒個止境,她從小時候開始追溯一點點曆數我們倆的‘艱辛’,涕淚聲下。
阿姨臉上一紅頓顯愧疚之色,倒是老爹一臉憨厚,嗬嗬的笑了一聲,阿姨還嗔怪的捶了一下爸,我和涼可隻在後座吃吃的笑。
總的說了也不過是個狗血的故事,季家和顧家自我和涼可出生前便是在同一四合院裏的,隻是種種天災人禍我的偉大的生我養我的母親在我一歲的時候便撒手人寰,顧涼可偉大的生她養她的父親,在顧涼可三歲是因在工地監工而喪命。
之後麵是兩個小女娃兒一步步艱辛的湊和著兩個大人花好月圓,這麼湊著湊著就湊了二十多年。
回了家,就撲在床上開始無休止的倒時差,結果再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打開*房門就看見顧涼可半盤著腿窩在沙發裏,手裏是一大桶爆米花,嘴巴咬得嘎嘣嘎嘣響,我厭惡的皺起眉頭。
她看見我也輕蔑的瞥了一眼,“一睡貨!跟豬似的!”
翻白眼,比了一個F**K的手勢,“你,吃貨!跟豬似的!”走到她旁邊坐下。
“爸,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