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薇兒……”
“不要走,不要走。”
“釘鈴鈴……”電話響聲不斷傳來,打斷了我似醒未醒的夢,我睜了睜眼,卻見陽光已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側過身,繼續睡。
“釘鈴鈴……”電話還是不斷地在響,這麼執著地打肯定就是蕭俊了,這家夥老愛折騰人,沒事就愛給人打電話,大學裏最美的校花估計就是被他這麼追到手的。
我愣了會兒才慢慢拿起放在床邊的電話,“喂,兄弟,日照杆頭了,怎麼,還在背床呢!”一接起電話,一連串的話傳了過來。
我敷衍著說“是呀!哪像你,有美女相陪,我光棍不睡覺幹嘛?”
“你看看你,什麼年紀了,出來幹點正事,大學畢業,你都幹什麼了?……”我把電話筒拿開了點,知道這家夥又開始嘮叨了。
“喂,喂,我跟你說話呢!你人呢?”
我連忙說道“在,怎麼,今天又找我來幹嘛?”
“我這不是正跟你說了嘛,我從報紙上看到有家展覽館根據著名女作家王越文的作品中的描寫,展示了冰做的世界,大夏天去肯定爽死,本來要同小麗去的,誰知道她今天藝術團正好有事,想來想去,不好浪費了,就想到你了,你看,那麼美的事,我就隻想到你,我好吧?”蕭俊那頭近似自言自語地說話,那個小麗就是大學裏最美的那個校花啦。
“原來你就是在誇你自個兒啊?”我咧咧嘴笑道。
“浩子,我就在你樓下,我數到十啊,不下來,我們絕交!”“嘟……嘟……”話音剛落就掛了。
數到十?我暗自笑笑,這飛下去都不止十秒。
等我下了樓,就見一身休閑打扮的蕭俊站在我麵前衝我笑,喊了聲“十!”
“你怎麼數的?數到現在才十?”我笑說道。
“用嘴數的。”蕭俊嗬嗬笑道,“來,給你看,就這個。”蕭俊從褲袋裏摸出了兩張票子。
“什麼寶貝?藏這麼好?”我不免好奇地伸頭探望。
“就這個,報道說隻有三天展覽時間,還說怕裏麵的冰溶化,所以裏麵降溫降到很低,所以去參觀的都讓帶羽絨服的。”說完蕭俊舉起另一隻手裏的麻袋,我伸頭一看,果然是厚厚的。
可轉眼又看到那張票上,我一怔,票麵上的那座橋不就是……,“就罰你叫我薇兒,而且一千年不許變。”突然有聲音在我耳邊輕輕浮過,我轉頭一看卻毫無人影。
“喂,浩子,怎麼啦?你傻啦?”蕭俊拍了下我肩膀。
我才回過神,“哦,沒有。那快走吧!”我不免抖抖肩。剛準備走卻又被蕭俊拉了回來。
“諾,給!”我低頭一看,是羽絨服。“走了,弄得我跟你媽似的。”蕭俊邊說邊搖頭。
展覽館很快就到了,門口進進出出好多人,有的還穿著羽絨服從館裏出來。“哈哈,來爽啦!”蕭俊大笑道。
“嗬!”我不免搖頭一笑。進入展覽館後,確實一陣涼意浮上身,便隨手穿起了方才蕭俊遞給我的羽絨服。
“你看就這,這座橋就是王越文作品中描寫的,說還有一段感人的愛情故事呢,你小子老大不小了,還沒談戀愛,來,上去看看吧!”蕭俊邊欣賞邊說道。
“就你最婆婆媽媽。”我瞥了他一眼,笑罵道,可轉頭看了眼卻是一怔,“那座橋……”我隨口說道,卻感覺頭絲絲疼痛,不禁微微閉眼鎖眉。
“你是呆子啊?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那我怎麼稱呼你呢?”
“我叫飲浩。”
“我叫薇兒。”
“誰?誰在說話?”我睜開眼說道,卻又是一怔,刹那間展覽館裏已無一人。
“蕭俊,蕭俊,你在哪?”警惕心升起,我四處探望,卻發現連剛才的服務員也不見了,再轉身向外走,卻發現原本是門的地方現在卻是一堵牆,眼觀四方,空空如也,隻剩我一人,就在此時,那座橋下突然有了水,河前刹那變現出一顆樹,紅葉飄落,當我還沒來得及驚訝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道強烈的白光,我急忙用手捂住眼,但卻依然能感覺到那道白光照射住我的全身。
突然。
“跟我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縈繞在四周,帶著點回音。
“你是誰?”我閉著眼向空中問道。
那道白光越發地強烈,仿佛有股吸力吸引著我,直到整個人被卷入這道白光中,“別怕,帶你看場戲!”
在白光中,突然感覺身體漸漸地輕盈了起來,我的血液在倒流,就像初生時的嬰兒,身體內仿佛有冰火燃燒般碰撞,怎麼,我穿上了件白衣,銀白色的長發,那是我嗎?我看見朵朵飄然的紅雲出現在我麵前,聽見女子的笑聲,直到白光中浮來一陣風,一陣淡淡而又強烈的風,將我的思緒完全困住,我仿佛睜不開眼般,失去了所有的肢體意識,我不能言語,不能思索,隻是靜靜的閉著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