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有人意料,不過片刻的光陰,峽穀中猶如神音一般的響起了八個字,久久的回旋在所有人的耳際不見消散。
待這股急速的旋風過後,峽穀兩邊的碎石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匍匐在地上才得以不被這股“凶猛”的風給吞噬掉。
“你是誰?”賴四克萊門特狼狽的從地上怕了起來,一雙眼睛直直的放光,似乎要把眼前這個突然突然之間出現的少年釘在原地一般,但是全身卻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是誰不重要。”少年簡單的道。
“你想幹什麼?”賴四克萊門特心驚的問道。他心裏突然突然之間浮現出一股心顫的味道,而且直覺告訴他,如果再不走,留下的可能會是他。賴四克萊門特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年齡而輕視對方,因為從剛才的那股旋風中就已經猜測出少年的大致的底線了。
“我要幹什麼?那得問問那些弓箭手了。”少年戲謔道。然後把視線緩緩的往上移,望向了一直呆在峽穀峭壁平台上的火賊弓箭手,“喂,告訴我誰下的命令,我可以放過你們。”
麵麵相覷,站在平台上的所有火賊弓箭手在心裏直打咕嚕,“明知故問,你這不是故意讓我們在賴四克萊門特那小子麵前耍寶嗎?那我們今後就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了,他媽的這招真狠……看著平台上的火賊弓箭手躊躇的樣子,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的語氣更急伶俐了起來:“你們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可就動手了……”
“小子,話不要說絕了,免得過後吃不了兜著走,我們的援軍就快到了,你小子還是識相的自己離開,我保你平安無事,怎樣?”賴四克萊門特站在一旁雙腿有些不受控製的直打哆嗦。
“真的不說?”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沒管賴四克萊門特在一旁威逼的醜態,依然把雙眼望著平台上火賊弓箭手的地方。
“你真的……真的……可以放……放過我們?”可能是實在受不了對方那種漠然的態度,火賊弓箭手中一個看似說得上話的人終於結結巴巴的吐出了幾個字。
“可以,不過前提是你們必須告訴我下命令的人是誰。”話畢,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的嘴角掠或一抹微不可察的陰笑……“你們敢!”見事,賴四克萊門特終於不再鎮靜,還沒等平台上的弓箭手搭話,立刻搶過頭對著平台上自己辛辛苦苦培訓的弓箭手威逼道。那張可惡的嘴臉終於露出了謹慎的表情,一個勁的往後麵退去。
“嘖嘖”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臉上計謀得逞的陰笑終於明顯的表達了出來,“他們還沒說呢,你就這麼等不及了,看來他們也不用說了,你們都給我去見閻王吧。”
“你……”賴四克萊門特此時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幾巴掌。
說罷,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剛欲動手,但是身前不遠處確實傳出了一個極度驚恐的報信音。
“賴二哥,趕快走!趕快走……”聽著身後有自己人來了,賴四克萊門特的內心的那塊大石終於是落了地。看著疾馬奔馳而來自己人,賴四克萊門特差點沒有立即撲上去抱著那人哭起來。
隻見那奔馳而來的火賊麵部驚恐的對著賴四克萊門特說道:“賴二哥,無雙城的軍隊回來了,我們快撤。”
“什麼?你說什麼?真的?”賴四克萊門特激動的抓住了那個報信的小賊,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種死裏逃生的表情。雖然自己在這裏大肆打劫,無雙城的軍隊一樣不會放過自己,但是至少不會馬上丟掉性命。
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前麵的費狄費尼狄以及其身後比迪獸背上的財物,然後再向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投去了惡毒的仇視,賴四克萊門特響亮的下了一聲“全體馬上離開”,陡然,近兩百人的火賊隊伍像貓追耗子一樣夾著尾巴逃掉了。
見對方要跑,已經殺紅了眼的費狄費尼狄便要去追,卻被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使用玄冥步法給攔下來了“費兄弟,窮寇莫追。要是真的把他們逼急了拚起命來,我們吃的虧恐怕會更大,現在最要緊的是先看一下還活著多少人,先治療他們。不然你要承受的責任就更大了。”
聽見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的話,費狄費尼狄最終還是安靜了下來,不過從他那一雙深惡痛絕的眼神中,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看見了一個惡魔的心正在他的心裏滋生。
費狄費尼狄一直盯著火賊逃離的地方,心有不甘的呆在了那裏。“終有一天,我會把今天的賬要回來的,賴四克萊門特,狗屎團,你們等著……”
“隊長……隊長……”
整個三百多人的亞瑟擁兵隊伍殘留下來的也僅僅隻有十來人而已,但是情況也很不容樂觀。這殘留下來的十幾人,都是整個隊伍中的核心,雖然他們的武力和鎧甲相對於其他擁兵要高一個檔次,不過此時也是被射得像個刺蝟一樣,蜷縮的躺在冰冷的峽穀中,急切的呼喊著。
費狄費尼狄看著他們,內心就如同遭受肉絞一般痛苦,卻是無可奈何。
半晌,無雙城的軍隊終於趕到了。隻見一個頭戴翎羽,身披鎧甲,一身熒光閃爍的將軍從馬上跳了下來,快步來到費狄費尼狄的麵前,戲謔的問道:“喲,這不是亞瑟工會的費狄費尼狄隊長嗎?怎麼這會兒變得如此的頹廢了。”
“都這會兒了,你還在這裏嬉皮笑臉的,快幫我看看我的手下的傷勢。”費狄費尼狄冷冷地給了將軍一個白眼,“哼,這次我一定要好好的找你算清這筆帳,離開這裏也不給我通知一聲,害我在這裏遭受了那幫狗屎的伏擊。”費狄費尼狄沒好氣的對著那位威武的將軍“怒喝”道。看樣子,他們之間似乎有一點交情。
“來人,馬上把醫療軍團給我傳過來,速度要快!”這位將軍看著費狄費尼狄一臉的憤怒,也就沒再繼續調侃下去,立即朝身後的隊伍招了下手,下達了命令。吸了一口氣,把視線往旁邊移動,將軍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費狄費尼狄身邊的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卻是,將軍的身體一震,眼光中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目光,隨即開口道,“這位小兄弟是?”
“哦,他是我們的客人,受大長老所托護送去蒙荼院的。”費狄費尼狄輕聲的說著這才把衣服弄得稍微好看點。
“是嗎?”接過費狄費尼狄的話,將軍滿臉不信的對著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說著,“你一月前是不是在霹靂城呆過?”將軍似乎看出了一點端倪,對著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試探性的問道。
“什麼,你說什麼啊?霹靂城在大陸的中央,這裏是大陸的最西麵,其間相差了十萬八千裏,要是他真的在哪裏的話,這麼遠的距離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趕過來了嘛?”費狄費尼狄也是一臉疑惑。
同時,二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示意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自己解釋一下,不過情況卻是不容樂觀。
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看著二人把目光都投向了自己自己,當下調整了一下思維,慢慢的回憶起來,因為這段時間來,他感覺自己的腦子真的好亂,有時甚至是一片空白,什麼也記不起來,而且還經常胡言亂語說一些連自己也覺得奇怪的話。
“我……我……我不知道……我……我的頭好疼!”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突然突然之間叫道。
看見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痛苦的樣子,費狄費尼狄就欲上前看看究竟,不過當他剛跨出步子時,卻是被蘭西德將軍給攔了下來。
“蘭西德,你這是何意?”費狄費尼狄不解的看著蘭西德,然後又把視線急速地轉向了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
“你先別慌,你看。”蘭西德用手指著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的方向,低聲道。
順著蘭西德手臂所指的方向看去,費狄費尼狄看見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的雙手隱隱的籠罩在了一層淡藍色的火焰裏麵,極其的詭異。
“我感覺得到,他現在的身體正在與一種神秘的力量相抗衡,而且從他的表情上來看,好像十分痛苦。”蘭西德若有所思的說道。
“什麼?神秘力量?”費狄費尼狄有些震驚,“他……”
“算了,現在連我也看不出個究竟。我的能量是冰屬性的,在不明白他的火焰來曆的情況下要是貿然出手,可能會對他造成一定的傷害。”看了看費狄費尼狄一臉緊張的表情,蘭西德繼續道,“既然他是貴公會大長老的客人,我看我們還是盡快把他送往蒙荼院,請蒙山蒙利山絲幫忙診斷一下,你意下如何?”
“現在也隻有這樣了,那我們趕快起身吧。”
“好。”蘭西德隨即轉身,對著身後的軍隊叫道,“來人。”
“將軍,什麼事?”
“我有事要進城一趟,現在霹靂城那邊的事情已經傳過來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你們給我好好的守住這裏,不許放過一個可疑的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