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護衛不讚同的看了那護衛一眼,略有所思的說道:“你們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那小子要真是個**,他身邊的那隻大金虎會心甘情願的護著他?”
此話一出,眾護衛想了想深感有理,全都啞口不言了。見眾人不言,張護衛想了想又說道:“我看那小子可能是一個剛從某個隱世不出的門派才出師的,可能在外麵的經驗不足,還真是被當地的**給騙了……”
聽了張護衛的話,眾護衛雖心有不甘,但也隻有強忍著心中的不快,在發表了自己的觀點後便各自往各自的方向去了。不一會兒,這張十人大桌旁就隻剩下張護衛一人了。
至於這一幹護衛會把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視為一個**,完全是因為他們的功力尚淺,還不能通過內控力內控力來識別對方的深厚,也就是說這裏的護衛根本就沒有發現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身上沒有休元這一情況,所以就妄下定論,最後才被邵掌櫃請退了。
卻說郝掌櫃在穿牆而入之後,就來到一個盤旋的石階的頂部。石階一直盤旋向下,不知道最終通到什麼地方。在石階兩邊的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各掛著一盞油燈,但是火焰微微顫顫的,看似要熄滅,卻見它久燃不滅,十分怪異。細神一看,這燃著的燈芯下的油盤中卻沒有半點燈油的影子,整個油盤早已不知幹涸了多久了。然而,這燈芯此時卻燃著……郝掌櫃看了一眼腳下的石階,頓了頓,然後緩步的朝下麵走去。半刻,在穿過數層石階之後,郝掌櫃來到一間外觀樸素的石室前。
是時這個時候,邵掌櫃突然突然之間停住了腳步,臉色微微變幻不定,有些漠然的自言自語道:“小姐,希望我這次為你所辦的事能夠令你滿意……”話畢,便走出石階,運起全身功力推開了石室的石門。
還未走入,一股略帶滄桑的寒氣迎麵而來,剛好打在了邵掌櫃的臉上。然而他卻沒有半點不適之感,就像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一樣,已經習慣了眼前所見的景象,所以才沒有那種首次相見而新奇的感覺。一切都顯得如此的自然。
“邵叔,你來了。”
邵掌櫃還未走入,從昏暗的石室內便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不過這聲音聽起來顯得迷迷糊糊的,似乎是一個困倦的少女在說話。
“是,小姐,我來了。”
隔了一會兒,那聲音再次出現,卻始終不知道它是從哪裏傳出來的:“你把他安頓好了嗎?”
“小姐,你放心,他已經答應暫時住下了。”
“那就行了……邵叔,你記住切不可怠慢他。”
“是,小姐。”
此後,整間昏暗的石室又安靜了下來,不過邵掌櫃並沒有離開,而是沉默不語的站在石室內。
一刻後,那女子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我準備好了,邵叔你把燈點燃,我們開始吧。”
依言,隻見邵掌櫃手臂對牆輕輕一揮,頃刻間整間石室在四麵油燈的照射下變得明亮。
是時這個時候,終於看清楚了這間石室的結構。整間石室並不大,橫縱向皆兩丈寬,裝飾也十分單調冷清。仔細一看,整間石室裏隻有一張木桌罷了。木桌放在石室正中央,上麵放著一把已經廢鏽得不堪入目的斷劍,在木桌的兩邊各有一顆閃耀著黑光的光球,看起來有幾分詭異。四邊牆沿堆滿了大小不均的靈氣玉石,不斷的向中央木桌的上方輸送著濃鬱的靈氣。抬頭一看,才知在木桌的上方有一顆巴掌大小的六芒星正穩穩漂浮在那裏。
邵掌櫃來至六芒星的斜下方,眼神很平淡,但是從他有些皺眉的表情裏不難看出一種哀歎的心聲。
是時這個時候,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邵掌櫃神情一緩,變得嚴肅起來。“小姐,我為你聚靈已經將近百年了,不知道先祖口中預言的那個‘解鈴人’是否出現了?”話畢,邵掌櫃雙手平舉,瞬間拉伸出一條透明的光帶,正開始吸取四周靈氣玉石所發出的靈氣,這時這個時候的邵掌櫃看起來倒有幾分威嚴的氣勢。
“邵叔,一百年了,一百年來你一年如一日的照顧我,雖然我們輩份差距懸殊,但是在我的心中早已經把你當成我唯一的親人了……其實,據我的感應得知,那個‘解鈴人’已經出現了,他正是我要你好好照顧的那一位——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
聽見此話,邵掌櫃略感吃驚,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你叫我不要為難他的原因是這樣的,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了,隻是有一點我還不明白,既然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那為何他全身全無一點休元,就形同一個廢人一般?”
說完,邵掌櫃看著六芒星,想要解開心中的疑惑。但是雙手卻一刻也未停止運動。如此,六芒星的光芒逐漸閃亮了起來。這時這個時候從六芒星中傳出了聲音:“邵叔,你太小看他了,為什麼你不換個方向考慮一下他呢?”
“小姐,此話怎講?”
“我的意思是說,他不是真正的沒有休元,而是被他自己隱藏起來了。”
聞言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又是一驚,邵掌櫃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什麼?隱藏?這怎麼可能!它才如此年輕,哪有可能達到不被我發現的程度。除非……除非他比我還厲害……但是,這種可能真的成立嗎?”
“我也隻是猜測,按情理講這種情況似乎有些荒唐,但是先祖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預言了他的出現,先祖該不會有錯吧。”
邵掌櫃不相信的說道:“他才這樣年輕,怎麼可能有比我還高的功力?九階大成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達到的!”邵掌櫃一邊說,一邊為六芒星裏的女子聚靈,隻見邵掌櫃雙手不停的變幻著招式,此時彙聚在六芒星周圍的靈氣是越來越濃了。
“是啊!不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也許我們就根據他的外表就妄自下定論是錯的。但是邵叔你務必要認真的對待這一件事情。不然我們苦心策劃的任務就很難得以實現了。”六芒星裏的聲音略顯焦急的說道。
邵掌櫃理解到此話的語氣有些緊張,立刻轉變了態度恭敬的說道:“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門主對我的栽培以及你這麼多年來對我的信任的。看吧,用不了多久一個全新的複台門將重新建立在這個大陸的疆土上,到那時,我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複台門不是這麼容易被打倒的。接下來,我們就以隨機應萬變吧!”
聽見了邵掌櫃發自肺腑的保證,六芒星裏的女子也平靜了下來。
“邵叔,一百年前的那件事你還記得麼?”過了一會兒,六芒星裏的女子話鋒一轉,這才把說得激動的邵掌櫃給拉回了現實。
“一百年前的事?不知小姐問的是哪一件事?難道是……”
頓了頓,六芒星再次傳出聲音道:“就是關於這星月玉石的事情啊!還記得當初,複台門被毀後,我的元神便依附在這星月玉石之內,借助此內的純陰之氣才得以維持生命到現在,而我的肉體卻被封印在了……”
邵掌櫃一聽此話,臉上露出一幅懷念的樣子,恨恨地說道:“小姐,我當然記得這事,當年要不是子車政那個萬俟流氓,複台門也不至於被毀掉。他為了一個女人,竟然不惜用下三爛的手段來對付我複台門,這筆深仇不可不報……”
敢受到邵掌櫃一臉痛恨的樣子,六芒星裏傳出了一聲欣慰的哀歎:“謝謝你,邵叔,我們複台門有你這樣的人,也不枉我父親多年對你的栽培了。隻可惜我父親……唉!不過現在那個‘解鈴人’終於出現了,這也意味著離我解開封印的時間不遠了吧。”
“是啊,一百年的等待與籌備,一百年的煎熬與仇恨,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從現在起,複興門派的任務正式啟動。”
“好,邵叔,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謀劃吧,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不過我還要告訴你的就是不管以後麵臨多大的危險,一定不能丟下葦承阿汗阿姆德.西爾維亞.範華葦承,他可是我解開封印的關鍵。”
邵掌櫃會心一笑,直接答道:“小姐,你放心,接下來的事就包在我身上,等複興工作布上正軌以後,我就和他一起來解開枷鎖在你肉體上的封印……”
是時這個時候,六芒星因吸收了邵掌櫃聚攏而來的靈氣,已經變得綠光剔透,看似接近於飽滿了。
時間在流逝,當邵掌櫃與六芒星裏的女子談話接近下午申時,而剛剛停止聚靈時,突然突然之間從石室上方的酒樓裏傳來一陣破碎聲,這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晰的傳入了這一間看似密蔽的石室之內。
邵掌櫃正準備說什麼,但是在聽到這一聲響後,立即向六芒星裏的女子說道:“小姐,上麵有人在叫我,我先上去看一下是什麼事情,等一下再來與你詳談。”
“那好吧,你先上去吧,我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恩”邵掌櫃說完,迅速抽身離開了。那道石門在他走後自動關閉了。不多時,整間石室又恢複到了它以往的樣子。
酒樓外圈底樓某個牆角,突顯一道身影,然後急急忙忙的往內圈大廳去了。此人正是剛從石室裏出來的邵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