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所有的線索,也許就隻有半夢半醒的杜申隱隱約約聽到得好像開門的聲音,這是杜成真的聽到的還是杜成大腦又一次耍的花招改變的記憶呢?林凡之所以認為杜成有可能是被下了藥,可不完全是因為杜成不靠譜的回憶,林凡更加相信自己對低概率事件的質疑。
現在怎麼辦,再找杜成做一次認知回憶?自己水平勉強的很,隻怕再找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如果真有凶手給杜成下了藥,那杜成混亂的記憶裏就一定有凶手的蹤跡,隻是自己水平不到家,還原不了杜成碎片一樣的記憶。這條路,看來是走不通了。
“靠,我就不明白,什麼白無常殺人,一聽就是瞎扯淡,我不就是上了點手段,居然就落了個警告處分。”
兩個青年拿著酒瓶從林凡旁邊走過,其中一個邊走邊罵罵咧咧,熟悉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林凡心裏一動。
“好了張哥,消消氣,誰讓你倒黴被局長逮了個正著呢,張隊長這麼做也是為你好,做做樣子而已,不要放在心上。”另一個青年安慰道。
“小趙,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TM心裏就是不爽。”張鵬喝了一口酒,重重地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誰知用力過猛,瓶裏的啤酒一下子噴了出來,濺了旁邊桌子上一個穿白色背心的哥們一身。
“麻痹誰啊,沒長眼睛啊!”白色背心的哥們不樂意了,罵罵咧咧轉過身來。
張鵬本來要道歉來著,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本來心裏就有火,經不起一點撩撥,張嘴就罵了回去:“操你媽,罵誰呢!”旁邊陪張鵬一同來的小趙連忙站起來拉著張鵬,屁大點事沒必要這麼鬧。
本來隻有白色背心的哥們罵罵咧咧討個說法,跟他一起的那些人都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這本來也不是多大個事,張鵬道個歉認個慫說不定還能多個朋友,人家就圖個麵子,本意也沒想鬧事,至於罵罵咧咧,跟著狐朋狗友出來鬼混的,有幾個是規規矩矩說話,嘴上不帶髒字的。
可是張鵬心裏有火,不鹹不淡一句“麻痹”把這股邪火撩了起來,一句“操你媽”把對麵一桌子人全撩了起來,七八個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哥們兒“呼啦”一聲,全站了起來,上來就要揍張鵬。
旁邊的人一看有好戲看,“嗷嗚”一聲給空出了場地,國人向來就是這麼熱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熱鬧從來就是巴不得有多大鬧多大,反正不是自己遭殃。
張鵬一看這形勢,剛撩起的火一下子成火星子了,他才喝了一口酒而已,還沒到頭腦發熱就2對8的份上,隻是眼下這麼多人看著,這時候認慫臉上掛不住,隻能硬著頭皮堅決不認慫了。隻是不知道眼神這幾個人下手有多重,他和小趙兩個人能不能抗得住。
“小子,大爺大人有大量,你隻要喊一聲大爺我錯了,再磕個頭,老子就放你走,怎麼樣?”白色背心的哥們得意洋洋道,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時刻。
“呸”張鵬啐了白色背心的哥們一臉,硬著頭皮道:“有種放馬過來,老子弄死你。”
“給我打!”白色背心的哥們惱羞成怒,率先衝了上來,就要開打。
“喔喔喔”,圍觀看熱鬧的人興奮起來,還有吹口哨的,那股子熱情勁兒比場下的幾位還熱烈。
“住手,都他媽給我住手。”這時阿豹怒氣衝衝進了場。
指著白色背心的哥們鼻子,阿豹就開罵了:“麻痹,你小子長能耐了是吧,來砸老子場子是吧!”
白色背心的哥們雖然不是道上混的,但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混混還是知道三合會的威名的,被阿豹這麼指著鼻子一罵,就認慫了,低聲下氣討好道:“豹哥別生氣,今天這事全賴這小子,都是他先拿酒潑我的。”
阿豹不耐煩道:“行行行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屁大點事至於給我整這麼大場麵麼,都散了散了,趕緊給我滾蛋。”
形勢比人強,白色背心的哥們隻好灰溜溜帶著兄弟們走了,臨走還指了指張鵬,意思是你給我等著,阿豹看見了,大眼一瞪,一群人爭先恐後頭也不回地逃跑了。
周圍的人一看沒了熱鬧可看,不由得大失所望,“籲”了一聲一哄而散了。
張鵬和小趙提起來的心這才又放回到肚子裏,畢竟誰也不想劈裏啪啦挨頓打。兩人也沒心思喝酒了,結了賬就要離開,卻被阿豹攔了下來。
“有人要見你們。”
“誰啊?”張鵬不解,他混白道的跟這些混黑道的可沒什麼交情。
“是我。”一個淡定自若的青年走了過來。
張鵬看清楚了這青年的模樣,不由得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