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勝百嬌都在回憶潘恩俊這件西裝上的唇印到底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
這枚唇印,是那麼刺眼,它肆無忌憚的宣示著自己的主權,仿佛一個標誌,時刻提醒著勝百嬌,這件衣服的歸屬。
不用說,勝百嬌也知道這枚唇印是誰的。
一向溫婉,嫻淑的勝百嬌在這一刻終於忍受不住徹底爆發了。
她從廚房拿來剪刀,一剪,一剪,將西裝剪的稀巴爛。
為什麼,為什麼,說好了不在意的,可她還是沒能讓自己冷靜下來,明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挑釁,她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她和潘恩俊的感情好不容易剛剛修複好,而這枚唇印,無異於在剛剛長合的傷口上撒了把鹽。
無論她勝百嬌的愈合能力有多麼強,無論她多麼能忍耐,這一刻,她還是控製不住的爆發了。
張媽看到勝百嬌的異常舉動,嚇得也不敢弄出聲響。隻遠遠的看著勝百嬌手裏拿著剪爛的西裝坐在地上伏背抽泣。
愛情,難道真的是個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事?!勝百嬌心裏這樣想到。
她羸弱的心已無力承受別人用冰冷的厲刀,在心口上劃上一刀,再劃上一刀。
其實,不光是勝百嬌在反思這段婚姻,站在落地玻璃前的潘恩俊也在思考這段婚姻。
葉巴黎臨出門時的那一抹藏在眼裏的情愫,他不是看不出來。
雖然葉巴黎嫉妒心強,又高傲冷漠,但是,不得不承認,她在服裝方麵的造詣是很高的,她的出現簡直是moda突破眼下瓶頸期的關鍵推力,雖然她的品性他不喜歡,但是作為男人,他卻不能抵禦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誘惑。
不得不承認,自從那次酒後亂性,潘恩俊的心裏一直不能默默隱去這個女人帶給她的震撼,隻是他的內斂,責任心不容他去想這些事情罷了,然而他卻不得不承認,葉巴黎帶給他的震撼是勝百嬌這麼多年來從未給與過的。
勝百嬌就像一杯白開水,不鹹不淡,不溫不火;而葉巴黎則像剛泡好的一壺熱茶,雖有點燙舌,但是回味無窮。
白開水喝多了,嘴巴就會失去味覺,口味也會變得寡淡;熱茶也不能經常喝,容易燙著舌頭。
看看手上的腕表,已經十二點了,潘恩俊第一次想主動邀請葉巴黎去吃一頓午飯,一頓單純的上司和下屬的工作午餐。
葉巴黎在接到電話後,簡直欣喜若狂,要知道,這可是潘恩俊第一次正式邀請她吃飯。
她在試衣鏡前補了補妝,又把她那百年不變的毒藥香水在身上噴灑一番,拿了包,徑直朝潘恩俊所說的飯店走去。
這是一家港式茶樓,離雲頂銘城不遠,位置雖偏,但是好酒不怕巷子深,畢竟是多年的老店了,人們都是奔著這老字號來的。
二人落了坐,服務員遞上茶水,又幫二人下了單。
葉巴黎說:“潘總以前經常來這裏嗎?”
潘恩俊說:“不常來,這家店開了很多年了,創業那會兒,路過過幾次,那時候還沒有翻修,人也不比現在少,每一次從門口路過,總想著能進來吃一頓,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十來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