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沒寫過奏章,以前她,也就是小柳前世,她覺得自己文章還不錯。來到這一世,她沒事畫畫替些韻律亂七八糟的詩,此時才覺得自己的文筆實在爛。
試了一個晚上,最終小柳妥協了,她去見荀媛,說:“二師姐,不如我同你一起見女王陛下吧!”
“真的?”荀媛本來就擔心,沒道理一國之君,你寫封信就能聽你的,到底誰是主子?
此時聽小柳說要親自送她到女王麵前,她驚喜不已。“自然是真的。”
小柳說:“我去問問,看還有誰想一起去。”
小柳問了一圈,蔣尋和小柳的女兒說要一起去。就這樣四人準備了一番第二日上路了。
小柳的義女原名她不說,小柳便給她取了個名字。這個名字,小柳少女時期想招贅,便給未來的孩子取了個柳煙的名字。這個煙是比較中性的詞,男女都能用。
此時柳煙走在三個大人前麵,對涼國街上擺放的物品以及人的穿著,都未見好奇神色,顯然跑商時見過不少。到了驛館,遞了求見的帖子,小柳便同三人等待召見。從宮裏趕來的內侍說,女王因昨夜在花園裏睡了半夜,著涼生病了,現下不便召見,待明日身體好些,再行召見。
小柳說了些關心女王龍體的話,便放那內侍離去了。蔣尋又盤腿坐在床上排毒,荀媛拉著又想畫畫的柳煙上街,說是做師叔的要送些東西跟師侄。柳煙本想拒絕,奈何小柳開口讓她去,她便隻好任荀媛將她帶走了。
這兩人剛走,蔣尋從另一個房間裏走了出來,小柳看了一眼,蔣尋坐在了她對麵,看樣子是有話說。
“穀主,我有話想說。”
“但說無妨。”蔣尋眼神有些閃爍道:“穀主是誰我知道。”
小柳倒是沒在意道:“你想說什麼。”
蔣尋道:“我一直想在諸國之中發展聖衣穀的力量,師傅之前一直隻是嘴上支持,我想穀主你能幫我。”
小柳想了一下,換了態度,開口道:“那你想要什麼呢?”
“我……”蔣尋眼睛裏閃過一絲茫然。
小柳認真道:“或者你需要我幫什麼呢?錢財上支持,人員上的支持,即使這兩個你都要,要多少呢?”
蔣尋一呆,“我也不清楚。”
小柳說:“也難怪師傅她老人家隻是嘴上支持,師姐一直有這個想法也不過是嘴上的,你沒有計劃,要由小見大,或者聯合他人,師姐你完全沒有想過。”
蔣尋忽然坐不住了,跪下道:“原先聽穀裏的人說師傅選了穀主,既不是我也不是師妹荀媛,我還曾埋怨過師傅。見你連聖衣穀的毒術都沒學全就做了聖衣穀穀主,我還想過師傅是不是有什麼意外,臨時將你扯出來當聖衣穀的穀主。如今看來,師傅在我與師妹之間定然猶豫良久,隻因我二人都難成大器。穀主,請示下,蔣尋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一時間我也想不清楚,你不如容我幾日吧!師姐快請起!”小柳去拉蔣尋。
蔣尋重新坐到了小柳對麵,有些尷尬道:“我往來晉國與涼國之間數回,從未想過,我一直沒有成事的原因,一直以為是師傅支持的不夠。”
“我也不過是靈光一閃罷了。”蔣尋繼續道:“若我也能靈光一閃,也不至於虛耗這麼久。”
之後的幾日女王的病總是時好時壞的,每次遞了請見的帖子都被拿回來,聽聞女王已經五日沒上朝了,宮裏甚至傳出女王昏迷不醒的傳聞。一時間,涼國要易主的傳聞,女王的妹妹花月王已通令全國,涼國由她監國。
小柳沒想到自己會遇上這事,人心惶惶了幾日,女王終於又重新站在了那個至尊寶座,這讓臣民們不禁都鬆了口氣。
小柳奉召入宮,將自己請見的事情一一稟告後,女王陛下皺眉,道:“朕曾聽聞,荀卿的父親便死於新君劍下,愛卿要我把荀卿送入晉王宮為妃是何用意?”
如此明顯的原因,荀媛以為小柳會遮掩一下,誰知小柳竟然實話說道:“毒殺晉國國君!”
幸而君臣幾人身邊沒幾個人,女王召見的地方又是不見人煙的女王辦公的場所禦書房。“愛卿說了什麼,還知道嗎?”
小柳目光堅定開口道:“穀中荀媛是為報私仇,臣下有自己的打算。”
“噢?”小柳道:“微臣想培養一些人,讓這些人滿布涼國周邊所有國家,今朝國與國之間相處安好,他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