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天,都很是安靜,這期間,唯一的進展就是那些個衙役全都認罪了,隻不過,這個進展在曾毅看來,根本就算不得什麼的。
若是這種情況下,那些個衙役還能不認罪,這提刑司的官員也真是白拿朝廷俸祿了。
而李建胖他們一行也從承天府回來了,帶來的消息倒是並沒有出乎曾毅的預料,承天府那邊的災情同樣十分嚴重
那邊災民的的碗底,同樣是沒有多少的米粒,隻不過,也算是有一些米粒的,當然,這隻是李建胖他們去的時候看到的情況。
按照李建胖所說,他從災民那打探來的消息,則是這碗底的米粒,也就是最近這幾天才有的,而前段時間的情況,也是粥如水。
這下,曾毅可以肯定了,要麼戶部侍郎張陽這個賑災欽差就是吃白飯的腦殘,要麼就是他也涉及到了貪墨賑災錢糧的案子當中了。
隻是,在曾毅看來,這位可是戶部侍郎,豈會真是腦殘?能做在戶部侍郎這個位置上,也不知道是多聰明的人了,所以,戶部侍郎張陽這位賑災欽差,極有可能就是貪墨賑災款項的幕後主使。
“大人,這都幾天了,還沒什麼動靜啊。”
李建胖從來都是急脾氣,他才回來這沒幾天,隻不過從曾毅這了解了情況以後,就十分著急。
李建胖和王喜不同,王喜畢竟是欽差侍衛,他的腦袋雖然也要靈活,可卻是絕對不如李建胖的,當然,真要是論起身手,那十個李建胖也不是王喜的對手,這叫做術有專攻。
所以,自從李建胖從曾毅這邊得了消息以後,略微琢磨,就已經徹底明白曾毅想要做什麼了。
“你慌什麼?”
曾毅無奈的看了李建胖一眼,苦笑著道:“你還不如繼續在承天府那邊呆著呢,瞧瞧你這急脾氣。”
“咱們是查案的,哪能那麼慌啊。”
“咱們帶來的那些賬房,都還好吧?”
曾毅所說的,自然是從錢塘縣隨他們而來的賬房了,直到如今,這些賬房仍舊是扮作隨從的模樣。
“昨個,那張侍郎的管家似乎是在這些賬房呆著的院子周圍往裏麵張望,隻不過被侍衛給趕走了。”
李建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心裏也明白,那些賬房的身份是絕對不能暴漏的,一旦暴漏,絕對會引起張陽這個戶部侍郎的警覺。
哪怕是曾毅在裝的如何的傻,可他都這麼隱蔽的帶著這麼多賬房過來了,若是戶部侍郎張陽在信了他,那這戶部侍郎的位置估摸著早就坐不穩了。
“讓侍衛們加緊小心。”
曾毅沉吟了片刻,道:“對外宣稱是隨從,但如此嚴密看守,的確是會惹人懷疑。”
“可若是錢塘案的一些犯人,咱們如今押解進京,這不就成了?”
曾毅笑眯眯的開口,看著李建胖,當然,剩下的事情就要李建胖去琢磨了,如何編造,才能讓整個事情更加合情合理。
“大人,您放心吧,下官明白。”
李建胖嘿嘿笑著,他怎麼會不明白曾毅的意思呢,他編造出來的話,或者說事情,根本不需要那麼完美,隻需要能應付一時,這就足夠了,隻要等到證據俱全的時候,那個時候也就不用在怕被張陽的人懷疑了,因為他們懷疑也已經晚了,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點了點頭,曾毅道:“不過,也是時候該推波助瀾一下了,若不然,這個案子不知道該耽誤到什麼時候呢。”
前幾天,張陽從承天府那邊調來的糧食已經到了,粥棚的情況也已經發生了好轉,隻不過,曾毅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不過是為了等待時機罷了。
“去請張侍郎過來。”
曾毅緩緩開口,一手在桌子上輕輕的瞧著,很顯然,心裏不知道是在琢磨什麼事情。
“好。”
李建胖點頭,然後快速去請張陽了。
不多大一會,張陽就邁著八字過,慢悠悠的過來了。
“曾大人請老夫過來,可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