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府的案子,就交給刑部去審吧。”
內閣當中,幾位內閣大學士今個出奇的暫時都沒有處理朝政,而是在商量湖州府的事情。
之前,湖州府的案子由曾毅這個欽差負責,且湖州府離京城太遠了,他們內閣就算是想要插手,也是幫不上忙的。
畢竟,距離相隔的太遠了,他們和湖州府那邊,相互傳遞消息可是很不方便的。
若是湖州府那邊的事情,事事都要內閣親自過問,都要內閣允許,那別說是半年了,就算是一年,這個案子也查不完的。
而如今卻不同,湖州府涉案的一應大小官員全都被押了回來,到了京城,這可就該內閣做主了。
若是一般的案子,自然不用內閣關心,可是,湖州府的案子,絕對可以稱之為大案,內閣肯定是要過問的。
“曾毅送回來的私信當中,提到至今湖州府知府張野也未曾招供。”
“但如今湖州府的情況很是明顯,所以,若是說張野是被冤枉的,這怕是沒有可能的。”
“所以,曾毅懷疑在京城有張野的派係人馬。”
李東陽緩緩開口,這是曾毅在給他寫的私信當中所提到的,此事肯定是不能在奏折當中提及的,畢竟根本沒有任何的憑證,隻是他自己的推測罷了。
若是寫在奏折當中,那其不會讓京城的一些高官對他心生厭惡?
這可是連風聞言奏都算不得的,甚至,還會被旁人說是癔症了。
“若隻是一個縣,或者兩個縣如此,那的確有可能和張野這個知府無關。”
“畢竟下麵的知縣也有膽大包天的,並非是出了什麼事,都要上麵的官員頂著的。”
“可是,這麼多的縣,甚至連府裏的同知都犯了王法,且把張野這個知府給招了出來,且證據齊全,甚至還從張野府中搜出了不少的贓物,這些,總是真的吧?”
謝遷眉頭皺了皺:“京城就算是有人想要幫他,也難。”
“而且,這案子,能夠插的上手的,在京城也沒有幾個官員,且這些個官員肯定都是位高權重之輩。”
“想來,這些能夠對此案有所影響的官員,該不會不知局勢吧?”
謝遷這話說的沒錯,湖州府的案子,可不是小案子,更有內閣盯著,甚至,就連皇帝也是關注著此案呢。
且,這個案子最起碼是要交給刑部去審問的,如此情況下,想要幹涉此案,那就必須有能夠影響到刑部的能力。
刑部尚書是正二品的朝廷大臣,是六部九卿之一,想要幹涉刑部的審案,可想而知,最少也要是和刑部尚書能夠說的上話的人,這是最起碼的。
而這類官員,一個個可都精明著呢。
為了一個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已經罪證確鑿的知府去開脫罪名,這種事情,沒人會去做的,除非是至親血脈才有可能的。
但是,那張野的身份似乎和朝中大臣並未有什麼關係對
而且,在退一步,這種情況下,甚至就算是一些朝中大臣的至親血脈,這些大臣也會選擇放棄,若不然,就是直接去宮中求皇帝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