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世上的官員都如你這般,那咱們大明朝的江山,如何延綿不絕?如何傳至今日?”
曾毅冷冷的看著滿臉不服的歸安縣知縣高爭,別看他是招供了不假,可是,他之所以招供,隻不過是因為他根本沒辦法狡辯了,告他的狀子實在太多了。
正如曾毅剛才所說,這些告他的狀子及萬民狀一旦送去京城,絕對比任何證據都要有用的多。
一個知縣,能做到這種讓當地百姓痛恨如此的地步,著實不容易。
一個知縣,竟然敢如此大肆的打著朝廷的名義,征收各種苛捐雜稅,這也是膽大包天,更是不怕死。
原本,曾毅是不屑於和高爭這樣的官員多說什麼的,隻不過,高爭剛才的話,讓曾毅覺得有些厭惡,甚至覺得高爭是後世所謂的三觀不正,所以才多說了幾句。
“你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想找一個合理的借口罷了。”
曾毅沉聲開口,嘴角滿是不屑之色:“不過,任憑你心裏怎麼想的,怎麼打算的,等你進京之後,就該知道你自己的下場了。”
說完這話,曾毅也頓了一下,道:“其實,本官是瞧你不順眼的,不過,本官還是十分的有度量的。”
“雖說瞧你不順眼,可也不會針對你如何。”
“可你若是在想找這些歪理來,最好還是等回京以後,本官交了聖旨以後在說,若不然,被本官知曉了,可是輕饒你不得的。”
說完這話,瞧著高爭臉上似乎帶著的一絲不屑之色,曾毅嘴角泛起了冷意:“比如,杖刑啊,斷水斷食啊。”
“這些,本官可都是能做的出來的。”
“反正你最終確鑿,本官就算是將你處死,也可以算是在便宜行事之中,因為歸安縣的百姓需要安定民心。”
“高大人認為本官說的可對?”
曾毅說完最後一句話,臉上掛著笑眯眯的表情看著高爭,總而言之,其實就一句話,現在是他曾毅說了算。
高爭隻不過是階下囚罷了,這種情況下,高爭若是在敢說些曾毅不喜歡聽的話,那,他絕對不介意往死了收拾高爭。
反正他如今是欽差,而且也有便宜行事的權力。
“曾大人可真是……。”
高爭臉上剛露出諷刺之意,想要開口嘲諷曾毅,隻不過,一句還沒說完,就瞧見曾毅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由得頓了頓,拱手道:“下官知錯了。”
別看之前高爭見曾毅的時候,心裏害怕的厲害,可是,那隻是之前,他擔心被曾毅抓到把柄。
可如今,他已經招供了,以他私自以朝廷名義征收苛捐雜稅的罪名,比湖州府知府和其他幾個知縣貪汙銀兩的罪名可是要大的。
若說那幾個知縣甚至是湖州府知府最終判個充軍流放的話,他高爭絕對是要判一個斬的。
可也正因為此,高爭才敢如此態度和曾毅說話,反正他的罪名若是真的落實了,那他到了京城以後,怕是逃不過一個秋後問斬,既然如此,何必在害怕曾毅這個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