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來到臨安城的時候衣衫襤褸、蓬頭垢麵,身上的衣服上還染著斑斑血跡。
見到林天,阿珠隻說了一句話,就昏了過去。
阿珠雖然說的有些不清楚,但林天還是聽到了其中的四個字:公主有難!
林天把眾人都叫了過來,先把柳思荃的那封信給眾人看了一下。
除了劉琦麵露喜色之外,其餘諸人皆是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琦謔得站了起來,道:“據帶來這封信的士兵說,鄆王此番還在陝西境內,陝西距此千裏迢迢,而鄆王身為皇親貴胄,又有先帝遺詔,令其繼承大統,重塑我大宋朝綱,此時關乎我大宋安危社稷,老夫請命,率軍親自迎歸!”
話音剛落,劉洪便反對道:“劉將軍,我看此事不妥,還需從長計議。”
“不妥?有何不妥之處?”劉琦皺眉問道。
“劉將軍也說了,此地距陝西千裏迢迢,若是派一支軍隊迎接鄆王,先不說這一路上的糧草問題,單說各個藩鎮是否會放你過去,你可別忘了,安徽境內的方臘可是咱們的死對頭!”
劉鴻這話說的中規中矩,也合情合理,劉琦有些強詞奪理,道:“那依劉將軍看此事應如何計議?”
劉洪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但我不會讓這些弟兄們白白去送了性命。”
“哼,既然劉將軍這麼說了,那老夫就帶著我的清源軍去迎回鄆王!”
一時間,氣氛有些劍拔弩張起來,林天幹咳了一聲,蔣敬急忙道:“兩位將軍都各退一步,再怎麼說你二人五百年前也是一家,這鄆王是一定要迎回的,而劉洪將軍也說的對。依我看,此事不能聲張,若是一旦生長出去,鄆王恐怕會有性命之憂。這樣吧,這件事還是由劉琦將軍去辦,但要分兵幾路,還要喬裝打扮一番,最後在陝西彙合。至於腰帶多少人,劉琦將軍自己斟酌斟酌便是。”
聽蔣敬這麼說,劉琦麵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見眾人在這件事情上商議已定,林天謔得站起身,來,道:“還有一件事。”
說著,林天環視眾人,道:“我要遠征大金。”
眾人一聽,一下子都愣住了,就連王寅也是一臉的驚詫。
“大人,你要遠征大金?”張進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林天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大金與我何止千裏,而且又是長途奔襲,不知大人為何做這樣的決斷?”王寅問道。
林天深吸了口氣,把自己和和佑公主之間的事情說了一下,末了又把阿珠的口信複述了一遍。
“這件事是我林某人自己的私事,而且此去凶多吉少,但我又不得不去。”
蔣敬和王寅對視一眼,道:“大人可想明白了?如果大人有個三長兩短,這於我等無疑是滅頂之災,難道真的忍心拋下這數十萬的百姓?”
林天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大丈夫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能坐視不理,又何談無愧天地之間。諸位不用再勸,此行,我是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