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蔡太師,沒想到蔡太師竟然來得如此之早,真是我輩楷模!”林天拱手道。
聞言,蔡京又一次抬起了眼皮,盯著林天,沒有接話。
林天被蔡京盯得渾身不自在,剛想閃到一旁候著,腳還沒抬起來,蔡京便幽幽的說道:“這京城乃我朝根基所在,水深著呢,即便是我,也不敢說錯一句話,走錯一步路。你如今雖然名滿京師,但常言道槍打出頭鳥,你現在還沒有出事,隻能說明你還沒有碰觸某些人或者某些勢力的底線。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和你一樣,也曾經年輕過,想憑借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但如今想想,這簡直是癡人說夢,年輕人,老夫奉勸你一句,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都不能做絕、做盡,萬事留一線,更要學會收斂。”
林天心中一動,這番話和蔣敬說的何其相似,“多謝太師指點,但完勝以為,既然知道錯了,那就應該改正,即便會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蔡京的雙眼漸漸眯了起來,忽然笑道:“我現在倒是很有興趣看看你能在這條路上走多遠。”
林天微微一笑,不再說話,行了一禮,退到了一旁。
漸漸地,來上朝的官員越來越多,他們照例一一跟蔡京行了禮,但當這些人看到另一邊站著的林天時,明顯的楞了一下。
自打林天進京,街頭巷尾提到的最多的一個名字就是林天,他們這些人雖然沒有見過林天,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看到已申訴然的林天,他們或是竊竊私語、指指點點,或是橫眉冷對,殺氣騰騰。
不多時,高俅也來了。
遠遠地,高俅就打招呼道;“哎喲,林大人,沒想到林大人第一天上朝竟然來的這麼早!”
林天斬殺高衙內已經轟動京師,這些人見高俅對林天不僅沒有恨之入骨,反倒如此熱絡,不僅紛紛側目,好奇的望了過來。
蔡京第三次抬起了眼皮,隻看了一眼,嘴角就多了一絲玩味的笑,似乎是等著看一場好戲。
東方的天際漸漸泛起了一絲魚肚白,黑色的夜如一層紗幔緩緩退卻,新的一天來臨了!
隨著厚重的殿門緩緩打開,眾人依照各自品階魚貫而入。
無可置疑,林天的拚接最低,所以他是最後一個進來的。
宋朝自趙匡胤立國以來,同品階的武官都會比文官地上一頭,而且一旦有什麼軍事行動,往往都是文官充當監軍督戰,而這些文官往往沒有行軍打仗的經曆,也不通兵法,所以大宋與西夏或者大遼開戰,都是勝少敗多。
林天不知道開封北部衛算文官還是武官,一時間難以抉擇應該站在哪邊。
就在這時,一聲尖細嗓音的高叫響起:“皇上駕到!”
林天在內的所有文武官員齊齊的跪了下去,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天就跪在大殿門口,屁股緊挨著高高的門檻,遠遠看上去就像是坐在上麵一樣。
而林天的位置也很尷尬,正好處在文武官員的中間,正對著高高在上的龍椅,與宋徽宗遙遙相望,但一個是坐著,二一個是低著頭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