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回來了,”綠蘿端著飯菜笑著對我說,我點點頭,拖著疲累的身體向廚房走去,在這裏,任何人都一樣,如果你想因為身體的任何原因而躺在這,迎接你的隻有嘲諷,不要指望希望有誰會為你送上盡管隻是一杯水。因為在這裏的都隻是最卑賤的下人,正如我,以前每一次受罰我東歐在想為什麼我要姓即,這個姓氏在千年以前是一種榮耀,可自從那個蠢女人在**三千佳麗中輸了,這個姓氏帶給後人的隻是生生世世脫不掉的奴籍。“千羽,今天三小姐又責罰你們了?”看似關心的話語,其實不過是想看別人痛苦而得到快樂罷了,“嗯,讓我們一直在外麵蹲著,”早就已經麻木了,在這裏的人和自己都一樣,曾經的輝煌導致家族的人即使在文明,科技高度發展的今天依然如封建社會那般,生不由己,身不由己。“那你要多吃一點,”多吃一點?恐怕後麵幾天都不用吃了吧,在這裏吃用都不能由己,不然就是棒打出頭鳥,自己不也是這樣嗎,自己就吃這麼多,你有什麼資格比其他人多吃。我想我們的心裏都是畸形的,世世代代的壓抑,永不翻身,也許隻能從有著相同悲慘遭遇的人身上獲得優越感,因為除此之外的每一個人,盡管是乞丐,他還是自由的,也許會有飛黃騰達的一天,而我們就算是滿腹才華,也隻能抱怨投錯了胎,奴才隻需要順從罷了。“不好了,千羽,你姐好像要不行了,你快去大小姐哪裏去看看她,”影琪匆匆跑進來,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我的腦子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那個堅強,溫暖的女子怎麼會這樣,“剛剛三小姐說你姐偷了她的東西,你姐不承認,然後不知道怎麼的三小姐就叫人對你姐用私刑了,現在送回了大小姐那,你媽也在哪裏,就等著你去送她最後一麵了。”隻是一件沒證據的偷竊案嗎?肯定又是三小姐的心上人又讓她不高興,所以三小姐才又把氣撒在我們這些卑賤之人身上吧,隻是這次不好彩的人是我姐罷了。我甩開了影琪的手,自己撒腳奔去,我能看到那個對我說“小妹,我想去外麵看看。”那個會在我生日帶給我小禮物的女子,就那樣身上沾滿血跡的,毫無生氣的躺在那,我的媽媽隻是帶著任命的悲傷,伏在她身邊。我沒有再前進一步,可我姐就這樣看著我,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和鼓勵,我能為她做什麼,我隻是能以她為戒,告訴自己不要讓自己撞在三小姐槍口上。她閉上了那雙眼睛,也許這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了吧。姐,千萬不要再投生在這裏了。我眼前突然也是一片漆黑,也許我也能到達重生之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