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軒轅靈慕,歐陽桑瓚長老的感情可不僅僅是一個親人似的,他更傾向於一個好的老師,教導軒轅靈慕怎樣去在生活中生活,在生存中生存,人心的叵測,軒轅靈慕所能理解和知道的,遠遠不能和歐陽桑瓚相比。但歐陽桑瓚知道,軒轅靈慕的未來,或許他自己都不能限量,而他的年紀,已經不足以陪著軒轅靈慕直到軒轅靈慕真正成為絕世強者的那一天了。他隻有利用最後的時刻,將自己所知道的,自己所理解的,自己所積攢的,哪怕是填鴨式的都先塞給軒轅靈慕。
這是一種包含了慈母和嚴父甚至苛師的一種感情。
對軒轅靈慕,歐陽桑瓚傾注了自己後半生的所有的心血,說是嘔心瀝血也不過分啊!
“可惜,好想再年輕幾十年啊!”歐陽桑瓚心裏如是歎道。
……
軒轅靈慕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歐陽桑瓚已經坐了起來,在他的旁邊,早已生了一堆篝火,紅豔豔地篝火啊,閃爍的歐陽桑瓚矍鑠卻滄桑的麵額,越發廣闊了。
“歐陽桑瓚爺爺……”軒轅靈慕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心裏不由一陣酸澀,他好像感覺到了自己和歐陽桑瓚爺爺相聚的時候,恐怕要越來越少了。歐陽桑瓚並沒有真正觸摸到成神的道理,在修為上,軒轅靈慕雖然如今的修為高的不可思議,但他卻幫不上歐陽桑瓚的忙。
歲月在流逝,總有絕大多數的人,是要被這無情的刀子殺死的。
歐陽桑瓚的雙目中,卻有無比明亮的光彩,好像他真的年輕了幾十年。
他本就是個豁達的人,如今看破了生死,除了軒轅靈慕這個孩子,他在也沒有什麼更值得惦記的了,更何況軒轅靈慕將來的出息,他自忖也猜測不到,與其杞人憂天,不如就此豁達將一切都看開。
“傻孩子,這不好好的,有什麼好悲傷的?”歐陽桑瓚伸出寬厚的手掌,慈愛地撫摸著軒轅靈慕的頭發,輕輕一笑,正容卻說出一句讓軒轅靈慕駭然變色的話來,“孩子,鬼臉人夏侯熙佳,他並沒有真正死去,所以,你必須去麵對的,到現在為止,還遠遠沒有結束,甚至從來都沒有結束過。”
“什麼?歐陽桑瓚爺爺……您,您說夏侯熙佳居然……他居然還沒有死?”
歐陽桑瓚嗬嗬笑了:“嗬嗬,傻孩子,夏侯熙佳是鬼麵人,他哪裏會那麼容易死?你殺死的,是他最後祭出的分身,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肉身而已,他的元神,卻還是存在的。要誅滅這個魔頭,就必須要將他形神俱滅才行啊。夏侯熙佳號稱鬼麵人,這是什麼意思你懂得麼?”
軒轅靈慕翻身坐了起來,撓撓頭又搖搖頭。
歐陽桑瓚沉聲道:“你的元神珠,自然是厲害無比的,他能移山倒海,擁有世上最強橫的力量。但它能摧毀的,隻是能看得見的,而元神……嗬嗬,在這方麵,你比我知道的多啊,有親身體會,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祭出元神珠並將肉身死一次之後,為什麼你的元神沒有受到損害?這固然有你是元神珠的主人的原因,但元神珠並不能對元神造成殺傷,也已經很明了了就。”
軒轅靈慕仔細想了想,不由有些懊惱:“歐陽桑瓚爺爺,您幹嗎不早說。現在倒好,夏侯熙佳毫發無損不說,還讓他有了提防,要是再想殺他,恐怕更是難上加難了。”
歐陽桑瓚搖搖頭,啞然笑道:“你這小子……夏侯熙佳哪裏是哪麼好殺的。他就既然有鬼麵人的稱號,自然有鬼臉人的道理,要殺死他,一次兩次是不能成功的。你的元神珠,因為你本身是主人,所以對你沒有什麼損傷,但畢竟是你的法寶,夏侯熙佳怎麼會不受傷害?他的元神,雖然現在還沒有死,但也虛弱了好多,想要殺死他,就得有好多次機會,一次一次重傷下去,就總有殺死他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