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忙忙地跑過去,卻發現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下了一道禁製,法力比她強。她急的大喊他的名字,問為什麼。他現在她麵前,溫柔地看著她:“阿琉,等我,我會回來的。”然後吩咐侍衛保護亭水榭,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留給她一個決絕的背影。
一個月後,有宮仆歡喜地告訴她:“皇上要回宮了。”
“皇上?”她不解地問宮仆:“皇帝正值壯年,怎麼可能傳位呢,照理說也不會傳給他啊,那他豈不是,。”宮仆飛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央求道:“小姐唉,這種事可不能隨便說出來。”宮仆警惕地望了望四周,才又很小聲地說道:“雖說皇上是弑父殺兄奪得皇位的,但他現在畢竟是皇上,皇位啊,最忌諱寫著東西,小姐該小心些才是。”
阿琉點點頭,宮仆鬆開了手。待宮仆退下後,她才喃喃自語道:“弑父殺兄麼,我以為阿民隻是篡位。”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李世民便匆匆地趕來了亭水榭。“阿琉!”遠遠的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他幾乎是不可抑製地喊她。然後朝她快步而去,不一會兒便到了她的麵前。
阿琉看著眼前這個越發俊朗成熟的阿民,心中有什麼快要溢出來,疼的她隻能不停地眨眼阻擋要決堤的眼淚,她笑著說:“阿民,我要走了,回妖族去。”
李世民的笑容就這樣僵在臉上,他甚至還來不及和她分享他的成功和喜悅。“為什麼,阿琉,你別走。”李世民猛的抱住這個自己從小就喜歡的女子,鋪天蓋地的心慌在他心頭漫延。他從沒有如此害怕過,哪怕是自己差點死掉的時候。倒是這一刻他怕了,因為阿琉說要走。
阿琉推開他,衝他吼到:“我遲早是要走的,你是人,我為妖,人妖不同道,以後我們還是各有各的路吧。”
李世民徹底慌了,他強硬地抓住她的手腕,控製不住的力道讓她疼得直皺眉,而他卻沒有注意到,更沒有看到她眼底的傷。李世民滿腦子都是阿琉要離開自己這件事,想想都要肝腸寸斷。他急慌慌地跑出了亭水榭,獨留一幹跪地顫抖的宮仆。
二日,亭水榭的禁製加強了,那涼亭取名曰:留亭。
此後,每天都有金銀珠寶絡繹不絕地運來,亭水榭也被修茸得更加華麗。隻是,阿琉卻再也笑不起來。她不知道的是,新皇李世民登基,留置後位。
終於,阿琉消失了,沒有任何征兆。李世民找了好久,他後來獨自待在亭水榭裏大哭。這位帝王,愛得太窒息。
縱然心中絕望,李世民仍盡心盡力地管理國家,他期盼有一天,阿琉能回來觀他為她打造的盛唐。
轉眼十年已過,他記起曾有人同自己換過故事。還記得那時他笑著說會讓人沏好茶等他們十年後再來,說不定他會有好故事。那時的他還隻是一個不受重視的皇子,如今,他是全天下最尊貴的九五之尊,也是一個三宮六院,心口情字永缺的可憐人。
如今兩人一如當年般喝著他的茶,他才意識到,自阿琉離開後,已經過了那麼久,可他卻覺得恍然如昨夕。知道現在,他還記得那甜甜的笑。
故事聽完,男子不屑地輕哼:“喜歡,就應該把她留在身邊,而你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他殊不知,自己在說這話的時候,將那輪椅把手抓得死緊。
椅上的女子說:“人妖本就殊途,和你在一起,你隻會被她慢慢得吸幹人氣而死,而你這帝王愛,她也要不起。”
聽完這話,李世民臉色煞白,半晌後,他慘笑著揮手:“你們走吧,我沒有什麼要換的,朕想一個人待會兒。”
走在下一個方向的路上,男子仍亙古不變地推著輪椅,隻是此刻的他麵無表情:“怪我嗎,把你困在這椅上千年。”女子搖搖頭:“起初是怨恨的,但過了這千年,便淡了,隻希望有一天你能讓我脫了這囚籠。”
“不會有那一天!”男子拒絕道:“把你囚在這椅上便隻有我能帶你走。我囚你,是囚,也是求,求你愛我好不好?”
女子沒說話,又恢複了以往的沉默。男子苦笑著搖頭:“我知你是為了懲罰我才一直以這般模樣不肯長大,我可以等,區區千萬載。”微光照著他們的身影,格外和諧。
深海皇宮阿琉笑,
皇子世民驚為天。
若有一日從來過,
旱地荷花分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