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多年,我們在一起工作,你還不了解我?”
“那就好,那就好。”陸璐幾乎不能控製自己的興奮,幸災樂禍的感情,裝假都不會了,都不必要裝了。
陸璐親自給文曉靜倒一杯咖啡,親切很多,熱情很多,說道:“曉靜,我們今天打開窗戶說亮話,我跟你是好姐妹,勝過親姐妹。我跟周博勇的感情,你也是知道的,我們交往這麼多年,可以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麼多年,我深深地愛著他,他爸爸是市領導,我爸爸也是領導,廳局級,雖然沒有他爸爸官兒大,也是幹部子弟,屬於門當戶對,隻是那次車展你們認識了,他似乎對你產生格外的感情,我跟你說實話,我實在受不了,可是,我還是忍受著,你如今自覺退出去就好,我能夠完美解決這件事。你說的是真的嗎?不要騙我啊。”
“真的。”文曉靜斬釘截鐵地說道。
“說到做到?”
“是的。”
“這就好辦了,以後的事,我來處理,你就不要管了,隻是有一條,周博勇字再來找你,你就不搭理他,不接聽電話,不發短信。總之,一句話,就是不搭理他,跟他斷絕一切來往。你,能做到嗎?你願意嗎?”
“我願意。”
“太好了。”
“陸璐,我一有點不明白,你知道,周博勇,你是不是支持他這麼做?”
“我真的不知道這事,他也是太莽撞了。歌德說,年輕人為了愛情法犯錯誤,上帝也會原諒的。我不瞞你說,我隻是暗示,要他嚇唬一下這個搞同性戀的家夥,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家夥,智商這麼低,竟然真刀明槍去殺人。”
“你這是害他,他以後這麼辦?”
陸璐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怎麼說我是害他?”
文曉靜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如今是殺人犯,在案宗上會有汙點的,以後他還怎麼工作,怎麼抬頭見人?”
陸璐聽罷,哈哈大笑,說道:“曉靜,你還這麼關心他?我就喜歡你這點,直率,你還是那麼天真善良,你說的事,在你眼裏是事,在別人眼裏就不是事,在周博勇眼裏更不是事。什麼叫汙點?哈哈哦,我都不想跟你多解釋。”
文曉靜還是轉不過彎兒來,進一步說道:“如今,國家三令五申強調法律,這是法治社會,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那麼多高官紛紛落馬,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周博勇也不是有三頭六臂,砍下一個腦袋還能夠長出來一個。”
陸璐溫和地說道:“你還不了解官場,雖然我出生在幹部家庭,我爸爸僅僅是個廳局級幹部,可是,我知道,官場有遊戲規則,周博勇的事,你就不用惦念了。沒有事,屁大點兒事,甚至屁事沒有。你說,放屁還算事嗎?”
“老板如今住院,我們是不是集體去看看?”
“當然,可是,集體去目標太大,沒有必要,還是分開去,如果你願意,我們兩個一起去。”
“見到她很尷尬,如果她知道是周博勇幹的,我怎麼解釋?”
“不必解釋,到什麼山上唱什麼歌,你看我的眼色,你不要多說話,說不定,上麵已經給她施加壓力了,有人找她談過話了,她也會識時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況,她也是輕傷。”
文曉靜默默無語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瞪著房頂發呆。
這事,真是很複雜啊。
可是,周博勇畢竟是為了捍衛自己鋌而走險,但是,她有一種預感,她跟周博勇不會有結果,說是不喜歡,還不絕對,說是喜歡?內心隱隱作痛,說不清、道不明……
原來以為陸璐是自己的好姐們兒,可以傾訴衷腸,無話不說,現在看來,她不但是自己的情敵,而且總是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樣子,她爸爸是廳局級幹部,這要是在外地,相當於是市長吧?在縣裏,縣長和縣委書記她都覺得了不起,高大上,見一麵都不容易,可是,人家是廳長呢,我的爸爸呢,一個地地道道山溝裏的農民,省城隻來過兩次。
我的上帝啊,我怎麼這麼無助?
文曉靜情不自禁感到悲催起來。
她正這麼冥思苦想,忽然有人敲門。
霍靚穎進來了。
這是典型的富二代。
文曉靜忽然再次自卑起來,這個是富二代,那個是官二代,隻有自己是農二代,人生下來,老天爺已經給分成三六九等了。
霍靚穎驚訝地看著文曉靜,不解地問道:“你怎麼哭了?”
文曉靜手忙腳亂,急忙擦臉,慌慌張張地說道:“我沒有哭,我沒有哭,隻是打個哈欠,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