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知錯了。”藍妃柔弱的答道。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幕易寒帶著無法壓抑的憤怒說道。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您是說,您殺了人,也應該償命麼?”雨凡抬頭直視幕易寒,緩緩的問道。
“如果那人十惡不赦之人,當殺,那就不必償命。可如若那人是無辜之人,那就應該為其的死償命。”幕易寒雖十分不耐,但怕雨凡鑽了空子,便仍然詳細地說道。
“那如果有一個人要殺我,且要和我不死不休,那我應該怎麼辦?該殺了他麼?還是該乖乖地把自己的小命奉上?”雨凡繼續反問道。
“當然應該殺了他!”旁邊的秦家一子,也就是之前和雨凡在賭場大賭的秦壽毫無意識的隨口說道。眾人紛紛的向秦壽投去白眼,暗罵他是豬腦子,現在這時候有他這個秦家小輩說話的分麼?
看著皇上沒有反駁,那就是默認了。“那我就沒有罪了。”雨凡淡淡的說道,“是他們先對我起殺心的,我隻是為了保護自己。”
“你騙人,我的皇兒那麼乖巧,怎麼可能會下那種歹心!”藍妃此時完全忘記了皇上先前對她的嗬斥,再次對雨凡咆哮道。
“乖巧?我自知自己不是什麼好兒子,三天兩頭給家裏惹事。可如果四皇子算是乖巧的話,那麼我覺得我也就可以算得上是絕好的兒子了。”雨凡不屑的說著。
廳內所有與秦家和落家無關的一些江湖上並不十分龐大的家族中人暗暗在心裏歎道:原來落小王爺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雨凡頓了頓,成功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後,繼續道:“我不知在別人眼裏乖巧是個什麼意思,反正在我眼裏,每日流連於煙花之地,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強搶民女是算不上乖巧的。”
淩都之外的小宗人士一聽,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藍妃一聽到此,想到自己的皇兒死後還仍然會被眾人說三道四,便氣急地喊道:“你胡說!”
“哼!如果我是胡說的,那四皇子七十二位侍妾是哪兒來的?難道是皇上為四皇子選的?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卻沒有聽說將秀女送入皇宮的事了?為······”雨凡話還沒有說完,藍妃便故伎重施,撿起地上的劍,向雨凡衝了過去。
不過藍妃此時的動作,已經是對雨凡的話的最好詮釋了,如果真的沒有,那藍妃又何必如此激動了?
“哧!”藍妃的速度並不快,可她卻成功了,藍妃手裏的劍在雨凡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傷口,這一切之所以會如此順利,就因為藍妃選擇的時機足夠恰當,選在了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看見刺偏了,藍妃正想再給雨凡一劍,可雨凡卻突然噴出了一口血,正好噴在了藍妃的臉上,藍妃呆了,雨凡卻直直的向後仰去。
落灝再也控製不住了,從剛剛開始,一直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質問,他隻覺得絕望而無力,同時也覺得自己無能,現在看著自己唯一的孩子吐血倒地,他的心揪疼著。
撲到雨凡麵前,抱起雨凡的身子,向著門外大喊著:“大夫,快叫大夫!”而柳月如,此刻已經癱倒在地上了,她的心已經不疼了,眼睛裏也沒有淚溢出了,因為麻木了,她慢慢地爬到自己孩子的身邊。
落灝也已呆定了,血氣在胸中不住的翻湧著。連雨凡那奇怪的奶奶,此刻也有些慌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