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查出聖宮源於何處?”赫連辰勃然一怒,這幫沒用的東西,查了兩年還是一無所獲。
“皇上,聖宮的人從不與外界接觸,做事一向我行我素,各國均有聖宮之人,這些人隱匿的極深,無法辨識。”跪在殿中的是赫連辰的暗衛首領琴殺,他一襲夜行衣裝,黑巾遮臉,在見到赫連辰之時拉下那塊黑巾,剛毅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沒有情緒一般。
赫連辰道,“哪又如何,難得就隻能任由他們永遠這般無視朝廷?”
“屬下查出,聖宮宮主好像在找雪域冥花。”琴殺回道,這是剛查到的消息,他手下的人偶然一次發現聖宮中人密切注意雪域冥花的行蹤。
“雪域冥花?”赫連辰喃喃念道,若有所思的看向一邊,突然,嘴角一扯,“去放消息,說雪域冥花已經在朕手上,朕要親眼看看聖宮之人是如何的不可一世。”他是嗜血的,他要用自己做餌。
“是。”琴殺永遠不會對主子的命令表示猜疑,隻會接受命令,執行命令。
琴殺隱去,赫連辰起身步出禦書房,淺公公正在門外候著,見赫連辰走出上前詢問,“皇上,這是擺駕到哪個宮?”
“清心殿。”赫連辰仰天冷笑。
“皇上擺駕清心殿。”一聲尖高之聲從淺公公嘴裏發出,赫連辰身後跟著十幾名太監宮女,浩浩蕩蕩的往清心殿而來。
清心殿裏夏蘭落薏斜躺於貴妃榻,這幾日之時,清心殿二樓已然換樣,本隻一張木床的臥室已經麵目全非,木床已經換為西式宮廷大床,純白,酒紅色的貴妃榻豔麗耀眼,躺在上麵的女子幽雅,宛如異花初胎,明豔絕倫,但樓下大堂仍保持原狀。
“皇上駕到。”淺公公再次提起嗓子,兩名小太監推開清心殿的大門,赫連辰大步往前,這幾日還是第一次來這裏。這個女子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她自己有多少自知之明了。
“參見皇上。”惜兒俯身下跪。
“皇後呢?”赫連辰四下環視,沒有見到夏蘭落薏的影子,眉頭蹙起,清冷的氣息散在清心殿大廳裏。
這時,樓梯發出輕輕地咚咚聲,白衣女子翩翩而下,眼角冰冷,仿佛世間之事與她無關。
“參見皇上。”夏蘭落薏行正宮之禮。
“皇後架子好生大,要朕等你。”赫連辰麵色不好,第一次受這般待遇,剛瞧見那一襲白衣時居然心微微顫動一下,但見到她的臉時……
夏蘭洛殤生的不醜,甚至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怎他的親妹妹會生的如此?
“臣妾體弱,常年臥於床,不知皇上會駕到,還請皇上息怒。”夏蘭落薏微微俯身,在人皮麵具的作用下,麵色真無一絲血色,赫連辰不再為此事多言,隻道,“皇後身體不適還是招太醫瞧瞧,要是皇後有個萬一,這叫朕怎給曦國交代。”
“皇上不必為這等事擔心,就算臣妾有個萬一,臣妾已是陰皇朝的皇後,無須再向曦國交代。”這一句道明了她的立場,赫連辰心下暗驚,他是沒想到夏蘭落薏作為曦國的公主會這般說話,難道隻因她從小不得寵?
“那皇後好生休息,明日太後回宮,你準備一下。”說罷,赫連辰轉身離去。夏蘭落薏瞧著他的背影許久,眼眸終究有一絲的動容。
夜空中忽現一人影,緩緩落在清心殿二樓。
來人是一名男子,綠色錦衣隨著身形輕輕揚起,一頭墨發自然順在肩間,如女人般妖豔的五官,皙白的膚質,長長的睫毛隨之眼瞼一上一下,邪魅的眼神直直的勾著窗邊的人兒,手裏把玩著不知玉笛,細薄的嘴唇輕啟,“美女,需要什麼服務嗎?”
“需要,需要你為本美女解釋一下。”夏蘭落薏第一次與他開玩笑,讓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妖冶的五官扭成一團,“哇哇哇,這還是我的老板嗎,學會開玩笑了。”
夏蘭落薏轉身看著那張豔麗的讓人討厭的臉,眉頭微微皺起,“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非要搞得跟人妖一般?”
男子半躺在貴妃榻上,轉動著手裏的玉笛,慢條斯理的說,“你是不是嫉妒我的美。”
“好啦,別說這麼多,怎麼樣了?”夏蘭落薏也沒心思再聊無關的事。
“搞出來了,這些事交給我難道還怕不成嗎。”說著見他從懷裏掏出一個金色物體遞給夏蘭落薏。夏蘭落薏拿到手後對準窗外的樹打了一下,樹上立刻出現一個小洞,夏蘭落薏滿意的點點頭,“還不錯,怎麼這麼奢侈,用純金。”
“笑話,你的東西當然要用最好的,而且這玩意我試過很多次了,真的威力很大。”男子妖媚的臉上爬滿了不可思議,當初他拿到圖紙時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待他製造出來後沒想到這般神奇,就算毫無內力可言的人隻要擁有它都將變成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