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在赫連辰的一聲令下正式開始,夏蘭洛殤不時瞧一眼主位的夏蘭落薏。
此刻,夏蘭落薏正接下惜兒遞上的酒杯,隻見她微微蹙眉,便飲下那杯酒,抬眸看了看左邊落座的冥王妃白蘭汐偌,見她無事便也放心。
入夜,仰望漆黑的夜空,零星隨意的四處散落。
一陣清風吹起台上女子衣袂飄飄,也吹氣一絲殺意肆卷,女子水袖下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寒光四溢的短劍,躍身而起,盡直刺向夏蘭落薏。
“皇妹……”夏蘭洛殤欲出手,運功才覺內力全無,眾人眼見短劍將要刺向夏蘭落薏時,卻突然逆轉,朝向旁邊的赫連辰,劍將落下時,赫連辰身前突然出現一個白發老人,彈指間女子手中的短劍已被擊落,白發老人右手長袖一揮,女子頸脖之間一條細長血跡。
“有刺客……”眾人才回神,就見天空中黑衣人翩翩而至,落於席間,赫連冥赫連鈺憤然起身,但覺身體無力,黑衣人刀劍四起,血色染天際。
白發老人縱身而下,立於黑衣人之中,右手雙指化為一道白色劍氣,盤旋,一招黑衣人齊齊倒身,偏角餘下一名活口劍指白蘭汐偌。
夏蘭落薏淺笑,隻見白蘭汐偌眼於赫連冥,但赫連冥依然未動,白蘭汐偌身側從天而降一名紫衣女子,長袖揚起,黑衣人的長劍已被製下,單手化為掌擊在黑衣人胸前,隻見黑衣人碎身四散。
“啊……”許是膽小之人被此情景嚇得尖叫。
紫衣女子立於白蘭汐偌身側,一支紫色鬢簪卷起三千發絲,依然那般清冷,仿佛剛才那一掌是別人所為,白蘭汐偌轉向一旁的赫連冥,雙眸帶著絲絲恨意,“你當真無情至此。”
“你是聖宮的寒紫?”白發老人這時道出疑惑。
寒紫未答,隻是靜靜地立在白蘭汐偌身側,但白發老人的一句,眾人已是一驚,傳聞中聖宮寒紫雖是女子,但做事心狠手辣,冷心絕情,剛才那一掌他們已然見識。
赫連辰與夏蘭洛殤葉落尋已運功逼出體內的毒素,這種毒無色無味,就連武林高手也難以察覺,是一種外族毒素煉製而成。
赫連冥麵對白蘭汐偌的質問無從解釋,隻是將頭轉向別處不去麵對,赫連鈺卻在此時出聲,“皇嫂,皇兄中毒才……”
“不用為他說好話,今日我白蘭汐偌在此與赫連冥解除婚姻,從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幹。”白蘭汐偌不再帶絲毫留念,轉向寒紫,“我們走。”
“是。”寒紫隨白蘭汐偌離去。
她們離去之後,眾人紛紛猜測冥王妃白蘭汐偌與聖宮寒紫是何關係,為何聖宮寒紫會聽命於她。
白發老人深歎一聲,“哎,小子她是個好姑娘,你看你。”
“師父,這是二哥的家事。”赫連辰為這唯一的皇兄解圍,因為他知道自從苡琴嫁到漠日國後,雖然王府裏麵小妾很多,但一直沒立王妃,為了讓他忘掉苡琴太後四年前為他娶了個王妃,隻是聽說這個王妃過的不怎麼樣,三年前他又自動跑到軍營去。
赫連冥緊閉雙眼,不願去解釋,他也知道現在的白蘭汐偌是不一樣的,她開朗活潑,剛才他也很擔心,但是卻無能無力,她恨吧,恨了就可以離開他去找她自己的幸福。
白發老人走至赫連辰麵前,斜眼望了一眼一直端坐的夏蘭落薏,眼神摻著複雜,又轉向赫連辰,“這些人你自己搞定啊,老頭我要回去休息休息。”